王强点头，手心全是汗。
叶凡盯着最近的一双绿眼。那妖兽已逼近至二十步内，前肢微曲，鼻孔剧烈抽动。它没有立刻扑上来，而是在等待同伴的震波交汇，形成定位网。
就是现在。
“扔！”叶凡低喝。
石片破空而出，砸在远处岩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几乎同时，三头妖兽调头冲向声源。它们的落脚震动被叶凡刻意忽略，他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遗迹大门中央的掌印凹槽上。
——需要血？
他不敢赌。庞博的状态太不稳定，贸然放血可能直接要了他的命。而且，他不确定这门是否只认特定血脉。
震地声再次响起，这次来自右侧。一头妖兽故意错开节奏，单独行动，显然是为了干扰判断。叶凡不动，只盯着那扇门。
绿眼逼近至十五步。
他忽然抬起火把残骸，猛地在地上划出一道弧线。火星溅起，短暂照亮前方。妖兽果然迟疑，鼻孔收缩，后退半步。
但这只是短暂拖延。
左侧的三头妖兽发现上当，迅速折返。八双绿眼全部锁定遗迹前方，它们不再分散，而是同时踏地，八道震波叠加，形成一股强烈的干扰场。
叶凡胸口一闷，耳中嗡鸣。这种共振几乎要撕裂他的平衡感。
他咬牙，强行稳住身形，低声对王强说：“再扔一次，右边。”
王强颤抖着捡起另一块石头，用力甩出。
石头落地的瞬间，所有妖兽齐齐转向。
叶凡没有动。他盯着大门中央的凹槽，忽然抬起自己的右手，缓缓按向那处掌印。
就在指尖即将触碰的刹那，地面符文猛然爆亮。
一股强大的排斥力从门内涌出，叶凡被震得连退三步，喉头一甜，一口血涌上嘴角。他强行咽下，眼神却更冷。
——不是他。
也不是现在。
他抹去唇边血迹，转身面对围拢而来的绿眼。火把残骸被他握紧，像一把短刃。
“守在这里。”他说。
王强靠在遗迹侧壁的凹处，背抵冰冷石面，李飞伏在他肩上，毫无知觉。庞博躺在地上，嘴唇又开始轻微颤动。
叶凡站在前方，身影被残雾笼罩。八双绿眼在四周高地上缓缓移动，不再急攻，而是以震地为号，一步步压缩包围圈。
遗迹大门上的符文依旧流转，青光微弱，却始终未熄。
叶凡盯着最近的一双绿眼，忽然开口，声音低沉：
“你说门在等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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