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脸轻松地勒住马，翻身下来，仿佛不是来的地狱般的战场，而是来郊游。
玄夜看了一眼山坡下那场一面倒的屠杀，又看了看埃尔文三人。
他吹了声口哨。
“哟。”
“埃尔文团长，你这疯子，玩的真大啊。”
玄夜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调侃。
他走到悬崖边，饶有兴致地看着下方的战斗。
艾伦变身的进击巨人，简直就是一头失控的野兽。
他没有任何战斗技巧，全凭着一股原始的愤怒和本能，对着周围的无垢巨人，疯狂地撕咬、捶打、踩踏。
每一击，都充满了力量感。
每一拳，都必然带走一个巨人的生命。
战场，已经成了他一个人的表演舞台。
“疯子？”
埃尔文转过头，看着玄夜，那双蓝色的眼眸里，没有丝毫波澜。
“奥恩先生，如果牺牲少数人，就能为墙内所有人类换来一个明确的未来，那么，我愿意成为那个疯子，成为那个恶魔。”
他的语气，平静而坚定。
仿佛刚才那几十条活生生的生命，在他眼里，真的只是一串冰冷的数字。
韩吉在一旁听得身体发颤。
她认识的埃尔文，虽然也冷酷，但绝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现在的埃尔文，让她感到陌生，甚至……恐惧。
利威尔则是沉默不语，只是那张死鱼脸，绷得更紧了。
“说得好。”
玄夜拍了拍手，像是真心在赞叹。
“有你这样的领导者，帕拉迪岛何愁不兴啊。”
他这话听起来像是在夸奖，但埃尔文却听出了一丝别的味道。
“奥恩先生似乎并不意外。”
埃尔文敏锐地捕捉到了玄夜的态度。
“我有什么好意外的？”
玄夜摊了摊手。
“剧本是我给你的，演员也是我告诉你的。”
“你只不过是把舞台提前搭好，让主角提前登场罢了。”
“我只是好奇。”
玄夜的目光，扫过下方混乱的人群，最终，落在了悄悄聚在一起的莱纳、贝尔托特和阿尼身上。
“你这场戏，打算怎么收场？”
“艾伦·耶格尔这个‘主角’，现在可是失控状态。”
“而且……”
玄夜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你别忘了，你这个舞台上，可不止一个主角。”
“还有三个‘反派’，正在虎视眈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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