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那个短暂却滚烫的轻吻,仿佛还在段雪玉的唇瓣上留有余温,此刻更是烧得她脸颊绯红,像熟透的蜜桃。
两人并肩走在田埂上,手臂偶尔不经意地擦碰,带起一阵细微的电流。这份源于身体本能的相互吸引,让他们的相处如同呼吸般自然,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无需言语的舒适与默契。
刘天金甚至能闻到她发间沾染的、混合着青草与阳光的淡淡汗味,这味道让他莫名心安。
走了大约十多分钟,田垄尽头,一片被夕阳染成金棕色的玉米地映入眼帘。四个身影正在其中忙碌,弯腰、掰棒、装袋,动作麻利,构成一幅朴实的劳作剪影。
“达!妈!我回来啦!”段雪玉深吸一口气,脆亮的嗓音划破田野的宁静,带着归家的雀跃。
刘天金被这充满乡土气息的称呼吸引,凑近她耳边,带着一丝新奇小声问:“你们这儿叫爸都叫‘达’啊?”他温热的呼吸拂过耳廓,让段雪玉刚褪下一点的红晕又悄悄爬上耳根。
她侧头对他粲然一笑,眼波流转:“是呢,我们这儿的方言。”那笑容里带着点小小的得意和归属感。
玉米地里的四个人被声音惊动,齐刷刷地停下动作,循声望来。夕阳勾勒出他们沾着尘土和玉米须的身影。
“小玉回来啦!”一个身材敦实、皮肤黝黑的中年男子直起身,手里还攥着刚掰下的玉米棒子,声音洪亮,带着纯粹的欣喜。
“大姐你回来啦!”一个约莫十四岁、个子蹿得挺高的青年,脸上还带着未脱的稚气,兴奋地挥手。
“小玉,”一位身材微丰、面容和善的中年女子声音响起,她的目光精准地落在段雪玉身边的陌生青年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好奇和审视,“旁边的这位是谁呀?也不给我们介绍介绍?”她的眉眼和鼻子,依稀能看到段雪玉的影子。
“大姐!你现在才到家啊?”一个约莫18岁左右的女生也放下手上的玉米棒喊道。
四个人放下手中的活计,拍拍身上的尘土和碎叶,带着田间劳作的热气,朝田埂这边围拢过来。
刘天金的心跳骤然擂鼓。尽管段雪玉提前给他打过“预防针”,尽管他前世也算“身经百战”谈过几个女友,可那些恋情都像早夭的花蕾,从未有机会走到“见家长”这一步就无疾而终了。
此刻,面对四双要么饱经风霜、要么充满探究的眼睛,他感觉自己像个毫无准备的考生,手心里瞬间变得湿滑黏腻,紧张得几乎能听见自己血液奔流的声音。他下意识地挺直了背脊。
“达,妈,”段雪玉的声音比平时轻柔了几分,带着点女儿家的羞涩,却清晰地将刘天金推到众人面前,“他就是我常跟你们提起的……我的男朋友,刘天金。”
刘天金几乎是立刻接收到信号,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忐忑,脸上挤出最真诚谦逊的笑容,上前一步,微微躬身:“叔叔阿姨,您们好!我叫刘天金,以后叫我小金就好。早就该来拜访叔叔阿姨了,实在不好意思拖到今天才跟着小玉一起过来。”他的声音努力维持着平稳,眼神带着敬重,依次扫过前面的四人,姿态放得很低。
四双眼睛——饱含风霜的、好奇的、审视的、打量的——像探照灯一样聚焦在刘天金身上。这个年轻人,穿着整洁却不算时髦,样貌称不上英俊,但身板还算结实,眼神清亮,态度恭敬有礼。空气仿佛凝固了几秒,只有风吹过玉米叶的沙沙声,气氛一时有些微妙的沉寂。
“你好!你好!小刘!”还是段雪玉的父亲率先反应过来,他那张被太阳晒得黝黑发亮、皱纹深刻的脸上绽开笑容,声音洪亮地打破了冷场,伸出了沾着泥土但宽厚有力的手。刘天金连忙双手握上去,感受到那掌心的粗糙厚茧和温热的力量,那是常年与土地打交道留下的印记。
刘天金这才有机会更仔细地看清这位“达”:肤色是典型的田间劳作晒出的黄黑,像饱经风雨的老松树皮,头发浓密但已掺杂了不少银丝,粗糙的大手关节粗大,布满厚厚的老茧和细微的划痕,无声诉说着生活的辛劳。
旁边的“妈”,虽然皮肤也带着日晒的痕迹,但相对白皙些,眼角眉梢的慈祥笑意里,确实藏着段雪玉三分的影子。弟弟带着少年人特有的好奇和腼腆,妹妹则安静地站在母亲身侧,偷偷打量着未来的“姐夫”。
“达!妈!妹!弟!”段雪玉环视了一圈田埂旁堆起的、小山似的玉米袋,清脆地招呼着,“咱们今天先收工吧?天眼看着就擦黑了。明天我和天金哥早点过来,一起下地帮忙!”
刘天金一听,机会来了!这正是表现的时候。他二话不说,利落地跳下不算高的田埂,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最近的玉米袋旁。那袋子鼓鼓囊囊,散发着新鲜的植物气息。他沉腰下马,双手用力抓住袋口两侧,低喝一声,猛地将袋子提抱起来,然后迅速一扭腰,将沉重的袋子扛上了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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