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话模棱两可，那我肯定不能随便回答啊！不然万一哪天你拿这话来堵我，说我当初答应了你什么都听你的，那我岂不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龙渊这番“严谨”的分析说完，顾清辞脸上的表情明显发生了变化。
之前那份带着点咄咄逼人和戏谑的神情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若有所思的凝重。
她抿紧了娇艳的唇瓣，刚刚还微微上挑的柳眉也沉敛了下来，只是那双眼睛，依旧一瞬不瞬地看着龙渊，里面情绪翻涌，复杂难辨。
龙渊见她好像有些不高兴了，也是立马解释道：
“当然，现在看下来，再结合当时的语境，你应该是说的我重复一遍你答案这件事，对吧？”
然而，顾清辞依旧没有说话。
她就那样沉默着，静静地看着他，神情没有丝毫松动，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龙渊被她这长久的沉默和专注的凝视看得心里直发毛，全身都不自在起来。
他宁愿她像之前那样怼他几句，或者干脆再踩他一脚，也好过现在这样一言不发，最起码给点反应，吱个声吧？
“喂，你不说话又是几个意思啊？好歹说句话啊！你这样一言不发地盯着我，让我浑身上下都感觉不舒服，跟有蚂蚁在爬似的。”
龙渊最终还是有些受不了这诡异的沉默，脸上浮现出一抹苦涩的表情，忍不住吐槽道。
就在这时，顾清辞脸上忽然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那笑容带着点狡黠，又有点说不出的暧昧，看向龙渊的眼神也变得格外异样。
她语气轻飘飘地说道：“如果我说……你刚才列举的这两种意思……我都有呢？”
龙渊脸上的表情陡然一僵，愣了好几秒，才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你在跟我开玩笑是吗？”
然而，顾清辞只是从鼻腔里逸出一声清晰的、带着嘲弄意味的冷哼，嗤笑道：
“你觉得……我现在的样子，像是在跟你开玩笑么？”
龙渊这下说不出话来了。
顾清辞让自己以后听她的？！这是啥意思啊？！平白无故的，为啥要听她的？突然说这些，是想干嘛？
他脑子里乱糟糟的，像是被塞进了一团乱麻，完全理不清头绪。
顾清辞看着他脸上风云变幻、精彩纷呈的表情，像是觉得还不够，又往前逼近了一小步。
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被拉近，龙渊甚至能闻到她身上传来的淡淡馨香，特别清晰。
她微微仰头，继续逼问道，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执着：“怎么？你……不愿意听我的？”
“我……我……” 龙渊被她逼得下意识后退了半步，后背几乎要抵住天台的墙上。
他嘴角抽搐着，哭笑不得地反驳道：
“我应该听你的吗？我凭什么要听你的啊？顾大小姐，我又不是你手底下的小弟马仔，也不是你手下的保镖，咱们是平等的……同学关系吧？”
顾清辞微微抬起下巴，嘴角扬起一抹优雅而又带着点诱惑的弧度。
“你可以……用另一种身份啊~”
她那双深邃的眸子像是含着星光，直勾勾地凝视着龙渊，语气拖长了些，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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