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老夫人死后不久,陆昌盛在病榻上缠绵几日也跟着没了。
偌大一个陆家,几位主子相继而去,陆平章和沈知意都未曾出过面,一应事由皆由陈午这个管家来处置。
陆砚辞在看人这方面还是不错的。
陈午做事十分伶俐。
这几日这些后事都是他在有条不紊地处置。
这几个陆家名义上的主子在死后都没入陆家的风水宝地,而是都送到了陈氏那边。
明着做,自然会惹人谩骂。
虽然陆平章向来不介意这些骂名。
但他可以不介意,却不能不替沈知意和她的家人着想。
他不想让他们因为他背负骂名。
陈午这事就办得十分不错。
也不知道他究竟寻了谁,竟在送葬期间让怪风骤起,几台棺木都差点被这怪风吹翻了。
偏偏说来也巧。
这棺木只有在靠近陆家的墓地时才会如此。
像是陆家的那些列祖列宗不满他们过来一样,所以故意制造了这场怪风,叫他们进而不得。
但人死自然得入土为安。
陈午最后只能找了个道士,那道士便指了陈氏那个地方。
也是怪哉。
这些棺木送去陈氏那边时,竟什么事都没有。
这事如此玄乎,自然在城中议论纷纷,闹得沸沸扬扬。
都在议论这怪风到底是因为什么缘故?这些陆家的列祖列宗又为何不肯让他们入土陆家的宝地?
要说那陆砚辞入不了,也是情理之中。
可这些人又是怎么回事?
但无论他们怎么猜,也绝不可能猜到其中的真正缘由。
这世上知道此事的,要么已经死了,要么永远不可能说出这个秘密。
陆平章也是后来才知道此事的。
陈午想拿此事做投名状,自然不敢请求陆平章帮忙。
期间一行事宜皆是他自己打理的。
知悉此事,陆平章也只是挑了挑眉。
按照最开始的约定,陆平章跟沧海发话道:“让人去陆家的庄子打理吧。”
陈午得到这个结果,也是松了口气。
他毕竟为陆砚辞做过事,真要在信义侯底下讨生活,难免不安。
能为信义侯做事,却又不需要日日在他面前现颜,这对陈午而言是最好不过的结果了。
他当日就去庄子报到了。
至于陆府其余那些人,陈午按照陆平章的意思,有身契的归还身契,让他们另谋生路,若是陆家的家生子,想要留下的便一同去陆家的庄子、铺子报到,若不想留下的也准许他们自己出去另谋生路。
当日陆砚辞带着家人离开侯府,分府外住之时,满腔雄心壮志,只觉得来日定能狠狠压过陆平章一头。
可不过半年须臾的时间,这一家子就落到这样的下场。
他们可曾后悔过?
谁也不知道了。
“平章,东西都收拾好了。”沈知意从外面转进来,手里拿着燕姑为他们准备的香火元宝,以及一篮子贡品和酒。
他们准备今日去山上探望陆爷爷。
“怎么自己拿着?”陆平章看到他手里提了满满两篮子,不由蹙眉。
他上前接过到自己手中。
沈知意笑笑:“又不重。”不过见陆平章已拿在手中,她也就没拿回,而是上前挽住陆平章的胳膊。
沈知意挽着陆平章的胳膊,边往外走,边与他说:“祭拜完祖父,我们夜里回家吃饭吧,今天天寒,佑儿已经开始放冬假了,我们可以回家吃暖锅。”
“这个天吃暖锅最舒服了。”
陆平章垂眸看她。
外面风大,他抬手替沈知意把风帽戴上。
风帽边上的那圈狐狸毛被风吹得乱飞,却衬得风帽底下的那张脸更加明媚漂亮了。
“好。”
他看着她眉目温柔,无不应她。
出门之时,陆平章又坐上轮椅。
其实他如今已经恢复得很好了,但在外依旧是以这副模样示人。
沈知意没问过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总是有原因的。
有些事情陆平章虽然没同她说过,但看如今朝中之局势,还有陆砚辞那背后不知道到底是谁的幕后之人,沈知意就觉得与其让旁人知道平章的腿已经好了,还不如就这样,让所有人都以为他还跟以前一样。
免得再起什么风波。
以防泄露口风,沈知意就连跟爹娘他们都没说过。
每次他们回家,陆平章也都是坐在轮椅上。
陆家的墓地在半山腰。
本来在这山上不过是寻常一块地,马车更是别想直接通往山上,但陆平章当年起势之后,便着人修缮了这处的山路,又特地好好修缮扩建了这边。
如今整座山上,唯独数陆家这边的地方最广,风水最好。
马车一路通往至地方才停。
十七等人早已探查过附近,确保无异,赤阳和沧海各守在一端,以防有人出现。
陆平章先走下马车,而后扶着沈知意下来。
今日出门,沈知意未带茯苓她们,让她们先回家说他们晚上回去的消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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