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去多久,眼见拾月渐渐要晕倒,陆砚辞这才闲闲发话道:“你倒是个忠仆,知道把什么都揽到自己身上。”
“那我就成全了你。”
这句话才落下,广安已经变了脸色,再次跟陆砚辞告饶起来:“主子,求您……”
陆砚辞没等他说完就直接冷声打断了他:“广安,你今天要再敢多说一个字,她的下场只会更加惨烈。”
说完,他又冷斥一句,“我看在你从小跟着我的份上,已经够纵容你了,你要再敢分不清轻重,那以后也就不必再跟着我了。”
一句话直接掐住了广安的命门。
他嘴巴还微微张着,但原本要给拾月求情的话最终还是在陆砚辞的注视下没再往下说出。
他惨白着脸跪在地上。
听陆砚辞跟他吩咐:“带下去把人处置了,要让我知道你耍花样,你应该知道是什么结果。”
广安低着头,胆颤应是。
拾月已经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了,她只是本能地在磕头,在求饶,希望陆砚辞能放过主子。
她连广安是什么时候靠近的都不知道。
直到脖子一阵酸痛,她怔怔抬头,看到广安悲凉又隐含歉意的脸,但她很快就失去神智,彻底晕过去了。
广安扶着晕倒的拾月,手里握着匕首迟疑着,最后却还是一下子直接刺进了拾月的心口。
鲜血一下子从衣服里面涌了出来,很快就浸染了胸口的那片衣服。
拾月因为疼痛骤然惊醒,她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看着广安,似乎没想到这个跟她保证会护她周全,之前还跟她说着海誓山盟,说一定会好好照顾她的男人竟然会真的取走她的性命。
她想挣扎,却被广安一手捂着嘴巴,一手牢牢按着匕首抵在她的心口,没叫匕首被她挣扎出来。
拾月开始还有力气挣扎。
到后来,连挣扎的动静也渐渐小了下去,最后连挣扎都没有了。
她睁着眼睛,死不瞑目地躺在广安的怀里。
“主子,属下带下去解决……”
广安看着拾月,心里一痛,目不忍视盖上她的眼睛,跟陆砚辞哑声说道。
陆砚辞看他一眼。
人都已经这样了,陆砚辞倒是不相信他还会跟他耍什么花样。
他没阻止,嗯一声,在人退下之前又问了一句:“沈知意见到她没?”
事到如今,广安自然也不会再隐瞒,摇头说:“没,属下先抓住了拾月,没叫旁人发觉。”
说完,广安发觉落在自己身上的那道视线更重了。
他心中一颤,忙跟陆砚辞解释起来:“属下没想背叛您,属下就是……”
陆砚辞这次倒是没等他说完就淡淡开了口:“只此一次,下去吧。”
广安松了口气。
知道主子这是不准备跟他计较了。
他又给陆砚辞磕了几下头,这才抱着拾月先行退下。
陆砚辞看着他们离开,又在书房静坐了一会才起身关门离开。
他回到左谧兰那边。
原本伺候左谧兰的人都已经被陆砚辞打发走了,现在左谧兰的一应吃穿用度全都被陆砚辞交由秋蝉来处理。
这会也就秋蝉陪着左谧兰。
陆砚辞直接进了房间。
秋蝉看到他过来,直接惊喜地冲他迎了过去:“主子。”
陆砚辞看着她嗯了一声。
没多言,他直接往里屋走去。
秋蝉看他不复先前那般温柔,心下不禁一酸,眼中也闪过一抹怅然若失,但也不过片刻,她又重新振作起精神,看着陆砚辞进了里屋,自己去了外面守着。
左谧兰躺在床上。
早在听到秋蝉的声音时,她就知道陆砚辞来了。
她没理会,依旧躺在床上,背对着外面。
桌上的午膳还未用过,秋蝉怎么拿来的,现在还呈现出什么样。
左谧兰的脸色很白。
小腹时不时出现一阵绞痛感,很难受,疼得她的身子都已经佝偻起来了,但她没让秋蝉帮忙找大夫。
她知道陆砚辞打得什么主意。
知道找秋蝉没用,自然也就不会再开这个口。
她的心里其实也因为今日和陆砚辞的那番交锋透露出一丝茫然。
这是她第一次和陆砚辞撕破脸皮。
以前再如何,她第一个念头都是保护好自己腹中的这个孩子,可现在,她第一次产生茫然。
有陆砚辞这样的生父,她真的还有必要生下这个孩子吗?
依照陆砚辞的狠辣和多疑,就算她真的生下这个孩子,恐怕他也不会有什么好结局。
如果这样,还有必要让他降临在这个世上吗?
左谧兰心里空茫茫的,整个人都好像失去了活下去的意志。
“怎么?跟我闹绝食?”
陆砚辞走进来看了一眼,在看到桌上没动过的饭菜时冷笑一声,然后朝背对着他的左谧兰看去。
眼见左谧兰没回头也没吭声,陆砚辞扯了扯唇角,也不介意,直接找了把椅子在离床不远处的地方坐下了。
“我倒是没想到你居然会去找沈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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