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神,敛气。”许清安声音平和,自带一股令人心安的力量。
他取出银针,手法快得只余道道残影,瞬间刺入对方“百会”、“膻中”、“气海”等要穴。
针尾微颤,发出极轻微的嗡鸣,以灵力强行护住其心脉与丹田本源。
随后,他又自龟甲空间取出一只玉盒,打开后,里面是三粒龙眼大小、异香扑鼻的紫色丹丸。
此乃他以《神农百草经》中古法,辅以数味珍稀灵草,耗心力炼成的“化毒丹”。
能解百毒,蕴养元气,于修士而言都是疗伤圣品,用于凡人,更是效力非凡。
他取出一粒,纳入伤者口中。
丹药入口即化,一股清凉甘洌的药力瞬间散入四肢百骸,与那金波旬花的炽烈毒性猛烈交锋。
伤者身体剧震,脸上黑气翻滚,猛地喷出一口腥臭发黑的淤血。
许清安掌心灵元不绝,助其催化药力,逼出毒血。
如此反复数次,伤者脸上黑气渐退,虽仍苍白如纸,但呼吸却明显顺畅了许多,伤口流出的血液也渐呈鲜红。
风雨声中,这番救治悄无声息地进行着。
许清安神情专注,动作如行云流水,仿佛不是在施展关乎生死的医术,而是在进行一场艺术的创作。
磅礴灵元与精妙医术结合,于这荒郊野岭,上演着近乎逆天改命的奇迹。
半个时辰后,许清收针。
那人虽依旧虚弱,但性命已然无虞,伤口处的黑色尽褪,开始缓慢愈合。
“性命保住了。余毒需时日慢慢清除,经脉损伤,亦需静养。”许清安淡淡道。
语气中听不出丝毫得意,仿佛只是陈述一个简单的事实。
那汉子挣扎着,想要坐起行礼,却被许清安按住。
“恩公…再造之恩…鲁达…没齿难忘!”他虎目含泪,声音哽咽,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他深知金波旬花之毒的可怖,自分必死,岂料绝境逢生,遇上这等神仙人物。
其身旁白鹤身姿俊采,亦非凡物,不由让他心感敬畏。
“举手之劳。”许清安看了看愈发滂沱的雨势,以及对方依旧虚弱的身体,“前方可有避雨之处?”
鲁达喘了口气,指了一个方向:“往东…三里,有座…废弃的山神庙…”
许清安点头,伸手将他扶起。
鲁达本以为要艰难跋涉,却不料许清安一手扶他,另一手仍提着药箱,步履竟无半分迟滞。
踏在泥泞之中,如履平地,速度更是快得惊人。
两旁景物飞速倒退,风声在耳边呼啸,不过片刻功夫,一座破败的庙宇轮廓便已出现在雨幕之中。
白鹤飞于头顶,姿态优雅,紧紧跟随。
鲁达心中骇然。
山神庙早已荒废多年,门窗歪斜,神像蒙尘,蛛网遍布。
好在主体尚存,能遮风挡雨。殿角还有些干燥的茅草,似是过往行商脚夫所留。
许清安将鲁达安置在茅草上,又出去片刻,归来时竟拾了些干燥的柴火。
指尖一弹,一缕微不可查的火星落入柴堆,篝火便熊熊燃起,驱散了殿内的阴寒与潮湿,也带来了几分暖意光明。
火光跳跃,映照着鲁达渐渐恢复血色,却因见识到这一非凡手段而震惊的脸,也映照着许清安平静无波的侧颜。
鲁达靠着斑驳的墙壁,看着对面那神秘莫测的青衫先生,心中感激与震惊交织,终于忍不住开口:
“恩公…您莫非是…临安城那位…‘青芝山医仙’?”他语气带着试探与敬畏。
近年来,临安城外青芝山有四重天雷劫渡仙的异闻,以及一位医术通神、年龄成谜的“许医仙”的传说,早已通过南来北往的客商,在江湖上悄然流传。
鲁达走南闯北,自是听过一些。
许清安拨弄着火堆,并未直接回答,反问道:“阁下因何至此?这金波旬花之毒,非同小可。”
鲁达闻言,脸上掠过一丝浓重的悲愤与苦涩。
他沉默片刻,长叹一声:“不瞒恩公…鲁某乃两淮镖局一名镖头。此次押送一批药材往荆湖,路经老鸦口,遭遇了一伙贼人…”
他声音低沉下来,带着压抑的怒火:“那伙人…并非寻常剪径的强寇。进退有度,配合默契,下手狠辣,更擅用奇毒…像是…军中出来的好手!”
“他们不劫货物,反而像是在搜寻什么特定之物,未找到,便欲将我等尽数灭口…弟兄们…弟兄们为了护我断后,全都…全都折了!”
说到此处,这铁打的汉子眼眶通红,虎目含泪,拳头攥得咯咯作响:“我拼死杀出重围,身中数刀,那为首贼子更是一刀淬毒,几乎将我劈开…”
“仗着几分粗浅功夫,强行奔出数十里,终是不支倒地…若非天幸遇得恩公,鲁某此刻已是路边枯骨!”
军中好手?
搜寻特定之物?
灭口?
许清安目光微凝,开禧北伐败后,两淮之地,宋金虽已议和,但边境之地从未真正太平。
溃兵为匪,奸细流窜,乃至某些见不得光的势力在此博弈,都是常有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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