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安探明了情况,不再多言。
他打开药箱,取出的并非寻常草药,而是一个小小的白玉瓷瓶和一套细如牛毛的银针。
“取一碗温水来。”他吩咐道,自有一股令人信服的力量。
立刻有村民飞奔去取水。
许清安拔开瓶塞,倒出一粒碧莹莹、散发奇异清香的药丸。
此乃他以《神农百草经》中丹术,辅以自身精纯的木系灵元,融合现代药学提纯理念,炼制出的“清灵解毒丹”,对于凡人疫毒,有奇效。
他将药丸化入温水,小心撬开孩童牙关,将药液缓缓灌入。
同时,他左手虚按在孩童肚脐之上的“神阙穴”,一缕精纯温和的医道灵元,如初春暖阳,透过皮肤,缓缓渡入其体内。
护住其即将溃散的心脉元气,并引导药力迅速化开,直透肠腑深处。
众人只见他指尖泛起青光,不由震惊。
肉眼可见的,孩童青灰的脸色竟缓缓恢复了一丝血色,微弱几不可闻的呼吸也变得稍稍有力起来。
围观村民发出一阵压抑的惊呼,那瘫倒在地的母亲也停止了哭泣,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切。
那外来郎中更是瞠目结舌,他行医半生,何曾见过如此立竿见影的效果?
这简直是……仙术!
许清安并未停手,他又取过银针,手法快如闪电,分别刺入孩童的“天枢”、“足三里”、“上巨虚”等穴。针尖微颤,蕴含着微妙灵元,进一步疏通气机,清泻毒邪。
不过半盏茶的功夫,那孩童忽然发出一声细微的呻吟,眼皮颤动,竟缓缓睁开了眼睛!
“儿啊!我的儿啊!”那母亲猛地扑上前去,抱住孩子,喜极而泣,语无伦次。
“活了!真活了!”
“神仙!” 村民们顿时激动起来,纷纷跪倒在地,朝着许清安磕头。
许清安轻轻抬手,一股无形的力量将众人托起,淡淡道:“孩子邪毒虽暂缓,却未除尽,身体亏空极大,还需仔细调养。”
他又从药箱中取出几包配好的草药,交给那母亲,详细嘱咐了煎服之法。
那外来郎中面色一阵青一阵白,最终长揖到地,羞愧道:“先生真乃神人!在下有眼无珠,妄自尊大,险些误了性命!敢问先生高姓大名?”
许清安只是微微摇头:“山野之人,姓名不足挂齿。此间疫病并非孤例,还需尽快查明源头,防治结合,方能杜绝后患。”
他的目光投向村庄深处,那秽恶之气的源头,似乎来自村后那一片被污染的水源。
他不再理会那郎中的追问,转身对村民们道:“带我去看看你们的水井和陂塘。”
青衫微动,雨丝依旧。
他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显圣于无声处,恰如细雨润物。
村中疫源,终是寻得。
乃是村后陂塘,去岁夏秋水涝,淹了洼地几处荒坟,尸骸秽物浸渍,今岁水退,浊流倒灌,污了村民日常取水的浅井。
湿热交蒸,疫毒滋生,遂成这弥漫一村的瘟病。
许清安立于陂塘之畔,但见浊水微澜,浮萍枯黄,偶有惨白气泡自淤泥深处冒出,噗地裂开,散逸出更浓的腐臭。
他默然不语,抬指凌空虚划,泥泞岸边,坚硬的砾石之上,便无声无息现出数道深痕,指引出一道引流避污、另掘新井的方略。
又取了些许药末,弹入现存水井之中,以灵元化开,压制水中毒疠。
做完这一切,他转身回村,将防治之法细细说与村中几位尚有气力的老者听。
村民们感恩戴德,几欲将他奉若神明,更有甚者,欲将家中仅存的鸡豚奉上作为诊金。
许清安自是婉拒,他只取了一瓢清水,几块粗粝的麦饼,略作补给。
那被他救回性命的孩童,挣扎着由母亲搀扶,到他面前,重重磕了三个头。
许清安受了他这一礼,伸手轻抚孩童顶门,一缕温和元气渡入,助其固本培元,祛尽残邪。
“好生将养。”他温言道,目光掠过孩童恢复些许神采的眼睛,仿佛看到了这死气沉沉的村落中,一丝微弱却坚韧的未来之光。
雨势渐收,天色却愈发沉暮。许清安不欲在此久留,背起药箱,婉拒了村民的挽留,再度踏上那泥泞的官道。
青衫背影,很快融入苍茫暮色之中,于村民而言,恍若一梦。
离了那村落,前行不过数里,雨点又淅淅沥沥地落下,比先前更密更急。
天色彻底黑透,四野无人,唯有风雨之声灌满耳际。
道旁黑黢黢的林木,在风雨中摇曳,如同幢幢鬼影。
白鹤从山林飞出,与他汇合。
许清安步履依旧从容,雨丝迫近他身周三尺,便似遇上一层无形屏障,悄然滑落。
夜黑路滑,于他而言,却与白昼通衢无异。
白鹤羽毛光滑,雨水滴落上面便自行滑落,可谓不沾片羽!
一人一鹤正行间,许清安脚步微顿,白鹤目光一怔,也停下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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