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九点头："地下50米有个秘密空间，楼上有电梯可以通往下面，用的材料能屏蔽所有常规扫描技术。"她顿了顿，"我在扫描时发现她后颈植入了..."
"芯片？"林宵接话。
"没错，"苏九的眼中数据流加速，"是智能体芯片，但已经失效了。现在控制身体的还是苏菲亚本人...或者说，是来自未来的苏菲亚意识。"
林宵摸着下巴："越来越有意思了。"
"这似乎用不同时间线这个理由都解释不了，先别打草惊蛇，下去看看？"
苏九若有所思地点头。
苏菲亚站在落地窗前，金色的长发在夕阳下泛着柔和的光晕。
花园里的玫瑰开得正艳，但她空洞的眼神却仿佛穿透了这一切。
"苏菲亚。"林宵的声音突然将她拉回现实。
她茫然地转过头，看见林宵正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你知道这房子下面还有个空间吗？"
苏菲亚下意识地摇头，金色的发丝随着动作轻轻晃动。
事实上，就连这个房间的布局都让她感到陌生，这种认知混乱让她的太阳穴隐隐作痛。
跟着两人来到二楼中间的书房，苏菲亚的手指不自觉地抚过父亲常坐的那把皮质扶手椅。
苏九站在书架前，修长的手指在空中轻点几下，书架随即无声地向两侧滑开，露出后面狭窄的电梯门。
"这..."苏菲亚的瞳孔骤然收缩。
这个只能容纳一人的电梯像是通往未知世界的入口，冰冷的金属表面映出她苍白的脸。
她是最后一个下去的。
电梯下降时，苏菲亚能听见自己急促的心跳声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
当电梯门打开，林宵高大的背影挡住了她的视线。
他忽然回过头，深深地望进她的眼睛，似乎想说什么，却又最终沉默。
当他侧身让开的瞬间，苏菲亚的呼吸停滞了——
宽敞的地下大厅里，六具透明的培养皿整齐排列。
其中五个培养皿中都漂浮着一个赤裸的"苏菲亚"，金色的长发在水中缓缓飘动，苍白的皮肤在幽蓝的灯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她们闭着眼睛，像是沉睡的公主，又像是等待被唤醒的人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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