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填慢慢站起来，看着两架子的衣服，想了想上次穿礼服是什么时候。
大学的毕业晚会，那天她和同宿舍的三个女生去了一件摄影工作室租了件裙子，300一天，找了好久勉强有一件跟自己心里喜欢的接近一点，还不合身，衣服质量也不好，最后自己还买了针线缝了一下。
于是苏填回头看向接待。
“我想要露背的长裙，最好带点是拖尾的，可以吗？”
“当然可以。”
苏填换好了衣服，接待提醒苏填需要去前台签字，苏填跟着接待回到前面的时候正好看到另外店员在帮石绍一整理领带。
石绍一竟然也在这里换衣服吗？这是苏填的第一反应。
“石总。”
规规矩矩地喊了石绍一一声，石绍一回头看到苏填，点点头，视线没有多做停留。
苏填看石绍一没什么反应，走到前台去签字。
对于石绍一的反应苏填不失望是假的，苏填觉得自己今天简直太漂亮了，尤其是在接待句句量身定制中迷失了自己。那电视剧里不也这样拍，男主见到女主换装必是名场面吗，美到移不开眼睛，内心的爱意跟喷泉一样压都压不下去。
接待在苏填签字的时候告诉苏填卸妆的一些注意事项，顺便告诉苏填衣服不用管，明天会有人统一打理。
这时石绍一也走过来签字，苏填离石绍一几乎是挨着，她闻到石绍一身上有股香味，跟自己衣服上的香味一样。
刚才接待告诉她，这个香味是他们工作室特有的调香。
“走吧。”
石绍一提醒苏填，苏填点点头，两个人一起离开。
宴会离工作室有些距离，加上今天本来早起又忙了一天，苏填上车没多久就睡着了。睡得正香的时候被手机铃声吵醒，苏填拿出手机，是石尚一。
“你到哪了？我哥接到你没？”
石尚一那边的音乐有些吵，所以说话声音很大，可苏填这边车里安静啊，一个有嘴但是跟摆设一样的助理当司机，一个有嘴同样跟摆设一样的老板，还有一个有嘴但只能当摆设的她。
“嗯，我跟石总已经在路上了。”
“那你们到哪了？”
苏填望向窗外看了看，不太熟悉，“我也不知道这是哪里啊......”
“南门外。”
就听到身边的人提醒，苏填回头看了石绍一一眼，外面的路灯一会亮一会暗地打在石绍一的脸上，没有表情，却看得出他现在很放松。
真好看。
“我们到南门外了。”苏填回道。
“那快了，让小秦开车慢点。”
“好的。”
苏填挂了电话，又回头偷偷看了石绍一一眼，脑子里全是刚才石绍一提醒自己的声音。其实石绍一什么都没有做，但苏填心情突然就很好很好了，睡着前还带着石绍一对自己换装没有任何反应的郁闷，这会什么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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