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焰集团总部顶层的落地窗外，城市天际线正被晨雾晕染成淡金色，像幅被水汽打湿的油画。沈星河站在巨大的玻璃幕墙前，浅灰色的定制西装衬得他肩线愈发挺拔，后颈那道淡粉色的疤早已隐在发丝里，只有在转头时才会露出极浅的痕迹——那是江野昨夜用指腹反复摩挲过的地方，带着雪松沐浴露的清冽气息，像某种隐秘的烙印。
“在想什么？”江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刚煮好的蓝山咖啡的焦香。他穿着深灰色高定西装，袖口挽到手肘，露出小臂上那道为沈星河挡刀留下的旧疤，淡粉色的肌理在晨光中泛着温柔的光，此刻正用骨瓷杯托着两杯咖啡，缓步走过来，皮鞋敲击大理石地面的声音像在打节拍。
沈星河转过身，指尖无意识地划过玻璃上的冷凝水，留下一道蜿蜒的水痕，像条未完成的星轨。“在想章程的最后一条。”他接过咖啡杯，骨瓷的温热透过指尖传来，烫得他轻轻一颤，手指刚要缩回，就被江野用掌心牢牢裹住。
男人的指腹带着薄茧，是常年握笔和健身留下的痕迹，摩挲着他被烫红的指节，动作温柔得像在修复精密仪器的齿轮。“‘收益反哺条款’？”江野低头，鼻尖几乎碰到沈星河的额头，呼吸里的咖啡香混着他惯用的雪松须后水，在空气中酿出醇厚的暖意，“我已经让法务部逐字确认过了，完全合法，甚至能拿到政府的税收优惠，算是意外之喜。”
沈星河的睫毛颤了颤，像振翅的蝶，杯沿抵着下唇轻轻摩挲，留下一圈浅淡的红痕。“不是合法性的问题。”他抬眼时，琥珀色的瞳孔里映着江野的影子，像盛着一整个宇宙的倒影，“是我怕……资本的介入会改变基础物理研究的纯粹性。就像当年你爸反对我们在一起时说的，商人逐利的本性，迟早会吞噬理想主义的星空。”
江野的动作顿了顿，握住他手腕的力道悄然收紧，指腹的薄茧蹭得沈星河的皮肤微微发疼。他记得那个雪夜，江父将支票摔在沈星河面前，说“你研究的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连给阿野提鞋都不配”。那时的沈星河攥着笔，在支票背面写下“基础物理不需要铜臭”，笔尖都快戳穿纸张，眼里的倔强像未被驯服的星子。
“不会的。”江野低头，吻轻轻落在沈星河唇角的咖啡渍上，带着滚烫的温度。他用舌尖小心翼翼地舔过那片微湿的皮肤，尝到苦涩与甘甜交织的味道，像他们这些年走过的路，有争执有甜蜜。“章程第7条第3款写得很清楚——江野集团只享有收益分配权，对研究方向、人员任免、经费使用均无投票权，比你的实验数据还严谨。”
沈星河被吻得呼吸发颤，咖啡杯在手中微微晃动，褐色的液体差点洒出来，在西装裤上留下浅淡的痕迹。他伸手去推江野的胸膛，却被男人顺势握住手腕按在玻璃幕墙上。冰凉的玻璃贴着后背，与身前的滚烫形成鲜明对比，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后颈的旧疤也跟着微微发烫。
“放开……”沈星河的声音带着气音，尾音被江野咬着下唇的动作吞了回去。男人的吻逐渐加深，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欲，舌尖撬开他的牙关，却在触及后颈时骤然放轻——那里的皮肤还带着昨夜留下的红痕，是江野用唇瓣反复厮磨的结果，像枚隐秘的勋章，标记着独属的领地。
“章程我看过了。”江野的吻从唇角移到耳垂，牙齿轻轻啃咬着那片柔软的皮肉，换来沈星河一声压抑的闷哼，指尖在他西装背心上掐出三道浅浅的褶皱。“星野联合研究院，以你我之名命名，就该是我们共同的宇宙。”他的手顺着沈星河的腰线向上滑动，隔着西装面料也能感受到那处细微的弧度——是他昨夜用手掌丈量过的地方，温热而坚实，像最完美的轨道参数。
沈星河的指尖在江野的西装纽扣上掐出红痕，呼吸紊乱得像被扰乱的磁场，胸腔里的心跳快得像要撞出来。“别闹……”他偏过头，试图躲开那带着侵略性的吻，却被男人用手掌按住后颈，迫使他抬头迎上更深的纠缠。江野的吻带着雪松与咖啡的混合气息，强势地攻占他的呼吸，舌尖描摹着他口腔里的每一寸轮廓，像在绘制专属的星图，精准而虔诚。
直到沈星河的指尖在他背上抓出三道清晰的褶皱，江野才稍稍退开，额头抵着他的，鼻尖蹭着他泛红的脸颊，呼吸交缠在一起，带着潮湿的热意。“签字吧。”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指腹摩挲着沈星河被吻得肿胀的下唇，那里的皮肤薄得像蝉翼，泛着水润的光泽，“让我成为你学术宇宙里，最忠实的资本星轨，永远环绕，永不偏离。”
沈星河别过脸，看着办公桌上那份烫金封面的《星野联合研究院章程》，封面上用激光雕刻着相互缠绕的双螺旋星轨——那是他亲手设计的logo，像极了此刻交缠的呼吸与心跳。“你早就同意了，还故意逗我。”他的声音带着未散的喘息，耳尖红得能滴出血来，连脖颈都染上了淡淡的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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