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染虽然爱财，不过在自己的专业和学业这件事上，向来很舍得下血本。
她伸手拍了拍雪碧的脑袋，叹气道：“华国这么大，懂医术的人多的是，到时我可以花高价从各地聘请名医来坐诊啊。”
“对噢，奴婢怎么没想到。”雪碧豁然开朗笑了两声，只是又想到了什么，于是又道：“名医诊费应该很高吧，小姐您开医馆能赚得到钱吗？”
“我开医馆不是用来赚钱的，我打算用它来免费给那些贫穷的百姓治病的。”
“义诊？”雪碧又是一惊，“小姐，您真是个大好人。”
“好了，现在夸我还太早了。”
秦染目光收回，落到桌子上的那颗夜明珠上方，“首先我们得先把这颗珠子卖了再说，要不然哪来的钱高价聘请名医啊。”
“嗯，小姐说得对。”雪碧抿唇，欣喜地盯了她片刻：“奴婢想起来了，奴婢好像知道什么地方可以卖掉这颗夜明珠了。”
……
雪碧说的那个地方叫“九珍馆”。
九珍馆地处京城市中心最繁华的地段上，是京城有名的一名拍卖行，经常会拍卖一些稀奇的古玩珍宝字画之类的东西。
二人抱着雕花盒子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秦染眉心蹙了起来：“雪碧，你确实这个地方真有人可以买下我这颗夜明珠？”
九珍馆名声在外，不过雪碧也是第一次来这里。
从外面朝里面看进去，似乎也就是一间普通的拍卖行而已，京城的大街上像这种规格的拍卖行比比皆是，随随便便都能拧出来一家比它更大更有实力的。
雪碧朝里面打量了几眼，心里头也有些不太确定：“奴婢也是听人说的，九珍馆专门拍卖稀世珍宝，而且他们对卖家和买家的身份保密性也做得很好，如果小姐您不想让人知道这颗夜明珠是您的，也可以要求他们对你的身份进行保密。”
秦染听着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思索了片刻，道：“那如果卖家的东西来历不明，或者是盗来的，他们也卖？”
“这个……”雪碧狐疑地摇了摇头，“奴婢就不知道了。”
“算了，不管他们了，能卖东西就行。”秦染轻吸了口气，提了下裙子大步朝九珍馆内走了进去。
进门之后，有一名店员迎了上来：“二位，是想买东西还是想卖东西？”
秦染眼眸子快速朝馆内扫了一圈，道：“卖东西。”
店员笑脸盈盈又问：“敢问姑娘，您的东西是打算寄卖，公开拍卖，还是直接出售给小店？”
九珍馆看起来不大，没想到服务内容还挺多的。
秦染犹豫了片刻，问：“公开拍卖的话，怎么卖？”
店员微微一笑：“公开拍卖这得看您卖的是什么东西了，若是稀世之宝，小店会在拍卖之前先做一番宣传，之后再安排专场进行拍卖。若不是什么稀奇的玩意儿，小店一般会放在每个月初五进行统一拍卖。拍卖当天，姑娘您可以到场观看，或者等小店通知你们拍卖结果也行。”
“初五？”秦染挑了挑眉，岂不是就是今天？
店员看出她的疑惑，道：“就是今日没错，今晚小店就有一场统一的拍卖会。”
“那是不是我的东西也能参加今天晚上的拍卖了？”秦染问。
“是的。”店员自上而下打量了一眼，又道：“看姑娘您相貌不俗，想必要卖的东西一定也是价值不菲吧，若不介意，可否亮一亮您要拍的东西，也好让小的给您掌掌眼？”
秦染犹豫了片刻，偏头朝雪碧递了个眼神：“行吧，给他看看。”
雪碧依言，打开雕花盒子给店员看了一下。
店员才匆匆扫了一眼，当即脸色一惊：“哟，这是夜明珠吧？”
“是。”秦染莞尔，“你看，这颗珠子能卖多少？”
店员脸上有些激动，似乎有些受宠若惊的样子：“姑娘别见怪，小的见您这颗夜明珠品相不凡，想必是稀世珍品，小的眼拙，无法给出定价，不如二位跟我来，小的请我们掌柜的来给您瞧瞧？”
这店员倒也实诚，没有不懂装懂。
秦染轻吸了口气，朝雪碧又丢了个眼神过去。
二人随即跟着店员的脚步朝馆里走进去。
店员将二人安排坐下后，马不停蹄去请来了掌柜。
掌柜已经从店员口中得知她们二人的中有一颗珍贵的夜明珠，一来态度便非常客气：“姑娘久等了。”
秦染回了对方一个轻浅的笑容，翻下桌子上的雕花木盒，问：“掌柜的，麻烦掌个眼，这颗夜明珠能卖多少钱？”
掌柜兴致勃勃走到面前，端起木盒小心翼翼地看了起来。
大约他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极品的夜明珠，看了许久也没舍得把盒子放下。
最后还是雪碧提醒了一下，他这才缓缓将盒子摆回桌面上：“姑娘，您这颗夜明珠恐怕大有来头吧？”
“掌柜的眼力不错。”秦染笑笑，不过也没打算告诉他这颗夜明珠的来历，只轻描淡写问：“听说今天晚上贵馆中有一场拍卖会，不知道掌柜怕觉得我这颗珠子能卖多少钱？”
“哟，这个我可不敢轻下妄言。”掌柜的一脸不舍地将视线从夜明珠上方移回秦染脸上：“姑娘您这颗夜明珠可不是一般人买得起的，不过您要真想卖的话，不妨自己定个底价，晚上我就让人放到台上去拍。”
“卖是肯定要卖的，至于价格……”
秦染对夜明珠并没有太多的了解，只不过这颗珠子既然曾经是夜明国的镇国之宝，恐怕价格定低了也有失它的身份。
想了想，她抬手比了个数字。
掌柜的一怔：“三千两？”
“掌柜的，您没说错吧？”秦染皱了下眉，“我这颗夜明珠可是价值连城之宝，定三千两底价也太贱价了吧？”
掌柜叹了口气，缓缓解释：“姑娘，您这颗珠子品相虽然不错，现如今想要再找到像这颗品相这么好的夜明珠恐怕也是找不到的，不过市面上好的夜明珠多的是，倘若价格定高了，买家觉得不划算，到头来不还是卖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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