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坐下吃饭。”徐蒙头也不抬地招呼道。
何雨水收起伞，将伞靠在门边，挑了挑眉问道：“你把我叫过来，就是为了吃饭啊？”
徐蒙这才抬起头，没好气地看了何雨水一眼，说道：“不然呢！你还能干点啥，当然，你哥我这里还缺一个刷碗的，一会吃完饭把碗给刷了。”
何雨水撇了撇嘴，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坐到了徐蒙对面。
拿起筷子，何雨水也没有客气，夹起一块红烧肉就放进嘴里，一边嚼着一边问：“哥我也没见你出去买菜啊，你这些东西都是从哪里来的啊？”
徐蒙夹了一筷子青椒炒肉丝，漫不经心地说：“朋友送的，你不信的话，明天正好我要出门，你看看有没有送货上门就行了！”
何雨水听到徐蒙说要出去，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凑上前问道：“哥你要去干啥啊？能不能带我一个啊？我一个人在家老没意思了！”
说着，何雨水还晃了晃徐蒙的胳膊。
徐蒙上下打量着何雨水那瘦胳膊瘦腿的样子，果断地摇了摇头。
“你想多了，我就去附近的公安局待一天，办点事，晚上就回来了，再说了，你要是不在的话，有人给送菜了，谁接啊，再被阎阜贵接住了，晚上回来吃什么？”
何雨水“哦”了一声，有些失落地继续吃饭。两人在堂屋安静地吃着饭，只有碗筷碰撞的声音在屋内回荡。
窗外的雨依旧淅淅沥沥地下着，给这个夜晚增添了一丝静谧。
.....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徐蒙就出门了。
穿过几条街道，徐蒙朝着南锣鼓巷公安局走去。
走进公安局大院，徐蒙就看到张建军正站在门口和几个警察说着话。
徐蒙快步走过去，对着张建军的屁股就是一脚，说道：“这是干啥呢？怎么这么多人啊？”
张建军揉了揉被踢的腰，没好气地说：“这不是给你面子吗？你可是我们公安局的顾问啊，老师来了，学生当然得好好的欢迎一下了，讲真的，有不少从战场上退下来的，一会讲点干货，先把他们给镇住，不然的话，你是别想轻松的讲课了！”
徐蒙点了点头，跟着张建军进了一个大会议室。会议室里摆放着整齐的桌椅，尽头有一块黑板，桌子上放着一块抹布和一盒粉笔。徐蒙刚站到黑板前面，会议室的门就被推开了，一群公安人员涌了进来，不一会儿，会议室就坐满了人。
徐蒙清了清嗓子，抬手示意大家安静，说道：“同志们，今天咱们来聊聊反间反特的那些事儿。
"布控不是站岗。"
徐蒙唰唰画出几个同心圆，"核心区放老狐狸，外围用生面孔。菜市场大妈的眼睛比你们好使...."
粉笔突然折断，徐蒙随手又抽出一支："追踪要像影子。东城老赵扮掏粪工跟了特务三天，最后在茅房里把人按住，就因为目标嫌臭走得快。"
底下响起一片哄笑。 "抓捕？"徐蒙在黑板上画了个叉，"记住三字诀：快、准、狠。上次老纺织厂行动，从破门到捆绑只用了不到五分钟。你只要比对面先开枪，起码在一定时间内，他得躲着你！然后你就时间去找遮挡物。"
徐蒙突然把粉笔砸向打瞌睡的年轻公安，"你！要是歹徒有枪怎么办？"
......
徐蒙一边讲，一边在黑板上写写画画，用简单易懂的图表和案例进行说明。
台下的公安人员们都听得聚精会神，不时地做着笔记。
当徐蒙讲完这些内容时，窗外的阳光已经变得强烈起来，到中午了。
徐蒙叫来张建军，说道：“你安排个人给我家里的何雨水送些东西回去，就说是我让送的。”
张建军点了点头，说道：“行，你放心吧，我这就去安排。”
徐蒙看着会议室里的公安人员们，说道：“今天的课就到这里，大家如果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问我。反间反特工作任重道远，希望大家都能把这些知识运用到实际工作中，守护好我们的城市和人民。”
下午的阳光斜斜地照进公安局会议室，徐蒙用粉笔在黑板上画下最后一个标记，拍了拍手上的粉笔灰。
"今天就讲到这里。"
徐蒙扫视着台下几十双专注的眼睛，"记住，敌特分子最明显的特征不是长相，而是行为——比如总在非饭点去食堂，或者对某些看似普通的数据异常关心。"
台下响起一片沙沙的笔记声。
一个年轻公安举手问道："徐顾问，如果他们伪装得很好呢？"
徐蒙嘴角微扬："那就看这个——"
徐蒙从口袋里掏出一枚铜钱，"老北平的暗桩都用这个当信物，正面朝上表示安全，反面..."
话没说完，会议室门被推开，张建军站在门口朝他使了个眼色。
......
张建军的办公室弥漫着劣质茶叶的味道。
徐蒙大咧咧地坐在对面，看着张建军慢条斯理地沏茶。
"有事说事。"徐蒙敲了敲桌子，"我赶着回去睡觉。"
张建军推过一杯茶："急什么，等着你开口呢。"
徐蒙起身就要走，却被张建军接下来的动作定在了原地。
张建军从自己的抽屉里面拿出来两个铮亮的勃朗宁弹夹，然后随意地丢在桌上。
"坐会儿？"张建军挑眉。
徐蒙的屁股立刻粘回椅子，笑容灿烂得像朵花："聊，随便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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