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南山的杏果青中透黄时，玉虚观的许愿林已挂满黄绢红绸，虎娃的“护愿鬼脸”木雕在枝头晃出细碎光影，算珠眼睛盯着香客们往功德箱里塞钱的手。张一凡摇着算珠穿过人群，见玉清站在杏树下数签筒，灰袍上的算珠纹被阳光照得透亮——那是萧墨璃连夜绣的。
“道长今日赚了多少？”他的算珠在功德箱上蹦成“千”字，“在下闻着蜜饯香就知道，许愿林的生意怕是要让长安佛寺眼红了。”玉清瞪他，扫帚尖却轻轻扫过他鞋面的杏叶：“贫道观的是香火，不是铜钱——何况，义学的桌椅还缺三十套。”
虎娃立刻在杏树上刻了个举桌椅的小人，算珠舌头舔着“缺”字：“凡哥哥早就算到了！阿里大叔的商队已运着木料上山，顺带还拉了十车波斯蜜枣！”张一凡挑眉，算珠在玉清袖中的算珠串上蹦成“善”字：“在下与阿里打赌，他若能求到‘功名签’，便给义学捐百套书册。”
“胡闹！”玉清的木簪险些被风吹落，算珠却趁机钻进她发间，“出家人岂可信口开河？”话未说完，胡商阿里已领着小厮们冲进许愿林，琉璃镯上的算珠鬼脸咬着黄绢绳：“一凡！快让道长给我抽支‘子嗣签’！”
张一凡使眼色，虎娃立刻在签筒里动了手脚，一枚刻着“弄璋之喜”的算珠签蹦进阿里掌心，算珠面上还沾着片杏花瓣。阿里大喜，当场让人抬来十箱书册，虎娃立刻在每本书上刻了“护书鬼脸”，算珠眼睛望着“道”字。
暮色漫进许愿林时，玉清忽然发现功德箱旁多了个木雕道士——正是虎娃刻的“守财鬼脸”，算珠手里举着写有“贪者止步”的小旗。她无奈摇头，却在转身时看见张一凡靠在杏树旁轻笑，算珠在他指间蹦成她的剪影。
“施主这般盯着贫道，莫不是想求支‘姻缘签’？”她故意用扫帚挡住他的视线，却不小心扫落他发间的杏叶。张一凡接住叶子，算珠在叶面上蹦成“缘”字：“在下倒是想求道长件事——明日随我去长安采买义学笔墨如何？”
玉清的耳尖瞬间通红，立刻用扫帚尖挑起他的算珠荷包：“贫道观离不开人……”话未说完，虎娃已拽着她的灰袍往山下跑：“道长放心！虎娃的刻刀和算珠会守着观里的！”萧墨璃适时出现，往玉清手里塞了个绣着算珠的荷包：“红袖姐说，长安城的胭脂铺新出了‘道缘红’。”
更夫敲过申时，两人走在长安街头，玉清望着车水马龙的西市，灰袍下摆被风吹得扬起，露出绣着算珠的中衣边缘。张一凡晃着算珠，算珠在她腰间的荷包上蹦成“惊”字：“道长莫怕，在下让虎娃刻了‘护市鬼脸’，算珠眼睛能盯着小偷。”
“贫道观的是清静……”玉清话未说完，忽闻前方传来哭闹声——卖炭翁的炭车翻了，炭块滚得满地都是。张一凡的算珠立刻蹦成“助”字，虎娃不知从哪窜出，刻刀在炭块上凿出“护炭鬼脸”，算珠舌头舔着炭灰。玉清见状，忽然解下灰袍铺在地上，帮老翁收拢炭块，露出里面绣着算珠的月白色中衣。
“道长这是……”张一凡挑眉，算珠在她中衣的算珠纹上蹦成“暖”字。玉清别过脸，耳尖红得比炭块还亮：“不过是举手之劳……施主若再调侃，贫道便用炭块在你算珠上刻‘聒噪’二字！”
尚书府的夜露沾着炭木香，萧墨璃望着归来的两人，看见玉清中衣上的算珠纹，忽然轻笑：“红袖姐说，这算珠纹比她织的贡缎还精致——玉清道长，可是某人特意求的？”玉清慌乱中打翻茶盏，算珠从她袖中滚出，在桌面上蹦成“缘”字。
当更夫的梆子声穿过街巷，玉虚观的许愿林里，新刻的“守财鬼脸”木雕在月光下晃着算珠旗，功德箱里的铜钱映着杏果的影子，像撒了把碎金。玉清坐在窗前，望着手中的算珠荷包，忽然轻笑——或许这算珠，真的能算出她从未想过的道缘。
虎娃的鼾声混着远处的算珠声，在夜空中谱成一曲奇妙的市井道歌。张一凡知道，玉清的冷脸下藏着比杏果更甜的善意，而他的算珠，不过是帮她在清修与红尘间，架起了一座能让善意流通的桥。
萧墨璃铺开素绢，狼毫落下“道在人间”四字，虎娃立刻在字旁刻了个举扫帚的算珠小人，算珠眼睛望着“间”字的门框——那是他用刻刀划的“长安城”。雪粒子打在窗纸上沙沙作响，却掩不住终南山传来的阵阵笑语，混着算珠的蹦跳声，在这盛唐的夜色中，织就了一曲别样的道缘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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