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昭很快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她望着顾飞眼中从未有过的温柔神色，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她早已将顾飞视作亲人，在她心里不知为何顾飞丝毫不亚于她父亲在她心中的位置。
如今顾飞见终于找到幸福，心里只有欣慰。
然而这份喜悦还没持续多久，苏槿就在董事会上投下另一枚重磅炸弹——她宣布正式卸任苏氏集团总裁一职，由尚未毕业的苏砚全权接手。
"妈！"会议结束后，苏砚追进总裁办公室，"我现在还在上学......"
苏槿戴上墨镜，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别跟我说这些，你还年轻，后面有的是时间玩，而你妈已经要老了。"
苏槿这话，让苏砚反驳不了一点，苏砚无奈道“玩的开心。”
她转身挽住门口等候的顾飞，红唇勾起狡黠的弧度，"放心吧，只要有你爸在，我会很开心的。"
顾飞顿时一僵，自从领了结婚证，他才发现他多了一个比他还大两岁的儿子。
看着母亲潇洒离去的背影，苏砚无奈地摇头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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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X市的雨林深处，一栋傣式吊脚楼里。
清晨的阳光透过棕榈叶的缝隙洒进来时，顾飞已经将苏槿抵在露台的栏杆上。
湿热的风裹挟着花香，与两人的喘息交织在一起。
"慢点......"苏槿的指尖陷入他后背的肌肉，吊脚楼下的溪水声盖不住竹床的吱呀作响。
顾飞吻去她颈间的汗珠，声音哑得不成样子："忍不住。"这三个字成了他们在这里生活的注脚。
当顾飞又一次摸向床头柜时，苏槿按住他的手："不用了。"
她慵懒地蜷在他汗湿的胸膛上，"我们不会有孩子。"
顾飞的动作顿住。
月光下，他看见苏槿眼中流转着奇异的光彩——那是经历过太多轮回的灵魂才会有的通透。
"因为阿砚和昭昭......？"他嗓音发紧。
"嗯。"苏槿用吻封住他未尽的话语。
竹帘被夜风吹起，露出满天星河。
顾飞将她抱得更紧，仿佛要把几世错过的时光都补回来。
吊脚楼下的凤尾竹沙沙作响，像是在见证这场跨越千年的重逢。
顾飞这一世因为从小受苦，再加上打拳的原因，只活了62岁。
走的那天，X市下了场罕见的暴雨。
他躺在苏槿怀里，皱纹纵横的脸上还带着年轻时的桀骜。
苏槿有些不舍的抚摸爱人的脸，40多年的光阴，对这个历经轮回的灵魂而言，不过弹指一瞬。
苏槿叹息“还没待够。”
"下一世，我定会来找你。"他最后吻了吻苏槿的指尖，掌心还留着当年拳台上的茧。
苏槿看着儿女们将顾飞安葬在雨林深处。
苏砚此时已是商界叱咤风云的掌舵者，苏棠的科研团队刚拿下诺贝尔奖提名。
她抚过墓碑上顾飞的照片，终于露出释然的微笑。
临行前，她把苏砚叫到庭院。
"以后的路要自己走了，会不会相聚就要看缘分。"她替儿子整理领带，指尖掠过他眉宇间酷似顾飞的弧度，"保护好妹妹。"
回到神识空间时，万千星辰在脚下流转。
苏槿的本体旁，一株金色花树正灼灼绽放——那是苏砚前世的本体。
她轻抚花瓣，露珠沾湿指尖。
"很快就能团聚了..."她柔声呢喃。
就在苏槿身影消散的刹那，九重天外的混沌深处，创世之神琮渊缓缓睁开了眼睛。
鎏金色的神纹在他额间亮起，无数记忆碎片如星河倾泻。他抬手接住一片飘落的花瓣，薄唇轻启：
"阿槿。"
虚空之中，那株沉寂万年的金色花树突然无风自动，抖落漫天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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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槿还未睁开眼，便闻到一股浓重的牲畜腥臊气，混杂着干草与粪便的刺鼻味道。
耳边传来男人居高临下的声音："被选作明妃是你家女儿的福分，好好准备着，三个月后来迎亲。这些是班禅赐下的聘礼——从今日起，你们不再是戴脚铐的奴隶，也不必再住羊圈。这些财物，够你们起座像样的碉房了。"
那语气仿佛在施舍天大的恩典。
苏槿艰难地撑开眼皮，看见一对穿着破旧氆氇的中年夫妇。
男人粗糙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褪色的衣角，女人佝偻的背脊像压着看不见的重担。
他们脸上凝固着一种麻木的惶恐，膝盖却已条件反射般跪伏在地："谢班禅恩典，谢诸位阿拉上师......"
待那些绛红色身影消失在尘土飞扬的小路尽头，夫妇俩才缓缓起身。
女人颤抖的手碰了碰桌上的银茶壶，又像被烫到般缩回。
男人盯着那匹崭新的绸缎，忽然捂住脸蹲了下去，指缝里漏出困兽般的呜咽。
阳光从茅草缝隙漏进来，照得聘礼上的金漆闪闪发亮，却照不进他们浑浊的眼睛里。
苏槿闭目凝神，开始接收这个世界的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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