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七沉着脸：“不管怎么样，问问就知道了。”
“问谁啊？”
姜淳于想，姚师傅都不在这，想问也问不到人啊。
“问问姚思雨。”
林小七扬声，“姚思雨，你过来。”
刚在厨房蹭到块肉骨头在啃的姚思雨，闻声差点呛道。
他忙将手里的骨头放在碗里，擦了擦嘴又把手洗干净才跑出来。
“小叔，你叫我啊，有事吗？”
“过来，我问你点事。”
姚思雨走过来，坐在两人对面的小凳子上，看上去十分乖巧。
其实姚思雨是因为自己偷嘴，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姜淳于把手里的玉葫芦露出来：“思雨，这个你见过这个玉葫吗？”
姚思雨看看姜淳于，又看了一眼林小七，最后抿唇低下头，没有说话。
或者说，他在思考该怎么说。
姜淳于又问：“这东西是你放在杂鱼堆里的吧。”
除了他，姜淳于想不到别人。
从野塘子到回来，只有姚思雨，在最后一直是他拎着袋子的，也只有他有机会避开所有人的眼睛，把东西放进去。
半晌，姚思雨才点点头：“是姚师傅让我放的，他说今天我们会去抓鱼，到时候我想办法把这个葫芦放在你们抓的鱼里带回来。他还说这个葫芦是他送给你们的，要是直接给你们不会要。”
林小七失笑：“他都没送，怎么知道我们不会要？”
“我也不知道。”
姚思雨用力地用舌头顶牙缝里塞的肉丝，“反正姚师傅就这么说的。”
他当时也很好奇，不过姚思雨更相信姚师傅不会骗他。
林小七好奇地问：“你就不怕被别人捡去？”
姚思雨忙解释：“不会的，我到了院子的时候才偷偷放的，而且我一直在屋里看着，我看见小婶捡起来才走开的。”
他说进屋去厕所，其实根本就没去，一直在屋里偷偷看着。
直到看到姜淳于拿起玉葫芦连大衣都没穿，就跑了出去，他才有些害怕。
如果这东西只是姚师傅给他们的礼物，那么为什么小婶连大衣都不穿拿到就跑了呢？
姚思雨这个时候才意识到，这个葫芦肯定不是姚师傅说的那样，他想送礼他们不肯收。
很可能这个葫芦，就是小叔小婶的。
“行了，没你事了。”
林小七挥挥手，“去厨房继续啃你的骨头吧，我和你小婶有话说。”
“我……”
姚思雨也没想到，自己在厨房偷偷啃骨头会被小叔知道，他涨红着脸，期期艾艾地半天，“真没我什么事？”
林小七不耐道：“真没你事，去吧去吧，再不去骨头都要凉了。”
这下姚思雨信了，立刻道：“不会凉的，张婶子给我放煮饭的锅上，有热气就不会凉。”
进了厨房，姚思雨还在想玉葫芦的事情。
他在山里久了，不太懂人情世故，所以想不明白姚师傅和小叔小婶到底是什么意思。
“发什么呆呀。”
把洗好的米下锅，张婶子拍了姚思雨一下，“快啃，等会凉了。”
亏得她还特意放到冒热气的锅上，不然真凉了。
“哦。”
姚思雨也不再纠结，拿起肉骨头继续啃。
姚师傅说的没错，他一直渴望有个家，现在在这里，他好像真的有了个家一样。
张婶子的一块肉骨头，把姚思雨的离愁都打散了。
欢欢喜喜啃着肉骨头的姚思雨，已经忘记自己想回山上的事情。
山上其实也没那么好。
空寂，无聊，蚊虫多，风还大。
要是一直在这里生活，其实山下也很好。
火炉边，林小七还在低声地和姜淳于说话：“你的身体有没有变化？”
姜淳于用心感受了一下：“好像没有什么变化。”
“没有？”
林小七坐直身子，“姚师傅不是说我们能找到第五个葫芦，你身体就好了吗？”
姜淳于努力回想姚师傅说的话：“也许姚师傅说的好，就和我没有空间时候一样。”
她现在的身体其实就和她刚来的时候差不多，没有空间，身体其实也不算健康。
那时候的她，其实就是个比正常人还瘦弱点的小姑娘。
而现在的她，和那时候其实没区别。
“你的意思是，我们拿到这第五个葫芦，空间又回到最初的样子，而你的身体也回到原来一样。”
林小七就不明白了，“那我们要这第五个葫芦有什么用？”
“还是有用的。”
姜淳于是最能直观感受到第五个葫芦出现后的变化，“比如，我们多了个有很多货物的空间，还能方便往里放东西。”
“还有呢？”
林小七想不明白，还有什么。
以前的空间多好。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
“还有就是，我的身体虽然没有什么变化，但是应该也不会再差。”
这一点姜淳于其实没那么肯定，她只是不希望林小七再失望。
“你应该还记得，我体质越来越差，怕冷怕寒，吃的少，还睡的久。但是现在我都和你们出去半天了，刚才又在外面吹了风，到现在我也不困，也不觉得那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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