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他们进来，你先派人给阿妤准备点饭菜，我去处理下。”
“是。”
“不是你有病吧，假还没吵完我吃什么饭？”
温妤差点被气笑。
可她见聿川和那个他们叫他秦医生的男人进来的时候，脸上都是一脸严肃，预感应该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他们刚刚说的，顾西医院，她有印象，那是临川市有名的治疗精神类问题的医院。
“厉总。”
“去书房说。”
“抱歉，阿妤，等我处理完，就来找你。”
厉琛一脸歉意，温妤给他翻了个白眼。
“人不见了，不见了是什么意思，她有说什么么？”
一行人进了书房，厉琛把门给关上。
-
他们说的人，是白楚。
其实厉琛早就知道那个晚上的事情是白楚和司祈事先的计划，之前那个记者秦时已经提醒过他了，聿川后来也实在是过不了自己良心这一关，在晚宴的前一天把整个计划给厉琛都给说清楚了。
他那晚喝的酒里，没有问题，他进房间的时候也带了相关的拍摄设备，本来是想问清楚，白楚和司祈到底想要做什么。
直接把他们一网打尽的。
可他最终，什么也没做。
厉琛发现了一个让他难以接受的事情，白楚的精神状态，出了问题。
不是痛苦和抑郁那样的问题，是她好像，分裂成两个人了。
摄像机清晰拍摄到了她那晚的所作所为，最开始的时候，她站在他面前，将自己的衣服撕扯成一条一条的。
她笑着威胁他要是不答应自己的要求，就要出去告诉所有人是他把自己给强暴了。
她用巴掌打着自己，一下接着一下。
可在她昨完了这一切之后，她好像又马上忘记了刚刚发生了什么，笑着喊他厉琛哥哥，问他怎么了，怎么这么看着她？
最开始的时候，厉琛还没有搞懂，以为她在演什么，可反复几次后，厉琛才终于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
“她可能，还是接受不了自己会生这种病吧。”
“这其实也是很正常的，很多刚入院的病人都会有这样的情况，对医院恐惧、对病情恐惧。”
“秦绍，你实话跟我说，她这个情况能恢复好么？”
“远离刺激的话，可能有希望，要保持心情平静，配合治疗，这种病，大多是心病，心病不解，就无法根治。”
“我了解了。”
“这件事情，千万别让任何人知道，明白么？”
“明白的，厉总。”
不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是白楚要求的。
她不想让别人觉得她病了，包括她的家人。
厉琛本来是打算那个晚上过后就把录像给公布出去，让白楚自食恶果。
可现在这种情况，他根本没法对她动手。
她病了。
她实实在在地病了。
她清醒的时候，求他，不要把这件事给说出去。
一旦她被扣上精神病人的帽子，她的一辈子就毁了。
他答应了，选择自己把骂名给承担下来，没有反驳那些人对他强奸犯的指控。
他看着她在房间里发疯、宣泄，想着是不是他配合她做了，她就会好。
-
“我可能知道她在哪里，跟我来。”
厉琛像是突然想起来了什么，带着聿川和秦绍一起往临川中学处的方向走去。
学校后面的不远处，有一片很漂亮的海和礁石，小时候，他们经常去的，放了学，一起跑闹和喝汽水的少年，一簇一簇的。
“在哪儿！”
聿川先看到了那个坐在一大片礁石上的孤单身影，夜里已经很凉了，他快步向前，把身上的西装外套披在她身上。
“阿楚，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怎么也不跟我们说一声，我们都急死了知道么？”
聿川的语气，是实打实的责备和焦急，他甚至不在乎到底发生了什么，或者是她做了什么。
他只要她平安。
“阿楚，聿川说得对，现在有问题，我们就解决问题，你大半夜的跑到这里多吓人，秦医生急得赶紧来找我们了。”
“琛哥，你别管我了，我给你带来了那么多的麻烦，你还管我看什么呢？”
“阿楚，我知道，这不是你想要做的是不是，你也是没办法的是不是。”
“有问题，就去解决，阿楚，这世界上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
“有！这世界上有！”白楚往后退了一步，情绪也变得激动起来。
“琛哥，你别管我了，我家里人不会承认我生病了的，而且这件事情不拿到一个结果他们也不会放过我的！”
“我累了，琛哥，我真的好累！”
“我爸妈想要利用我！司总想要利用我！我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好累好累！”
“好想好想回到小时候啊，简简单单的，吃个零食就会很开心了！”
“我错了，可我回不去了，我意识到我自己错了的时候，就已经回不去了！”
“阿楚！你先冷静，听我说！”厉琛上前一步想拉着白楚，可白楚却往后退得更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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