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砸在柏油路面蒸腾起白雾，林夜拽着锈迹斑斑的工地围栏嘶吼：“你们上周才查封这里！说好的SS级阴气残留呢！”
穿防护服的检疫人员举起扫描仪，绿灯扫过林夜全身：“市民请勿造谣，该区域阴气值始终低于5帕。”仪器屏幕倒映着游乐场旋转木马的彩灯，那些霓虹本该被雷蛟的鳞片映成青紫色。
“错误！”系统提示音突然变调，林夜太阳穴突突跳动，“宿主体温过低，建议前往避雨点。”
“现在知道关心宿主了？”林夜踢飞路边的易拉罐，金属撞击声惊动暗巷里的流浪狗。小骷髅突然从书包窜出，森白牙齿啃咬着生锈的铁门，火星在雨幕里迸溅。
穿黑风衣的男人从便利店屋檐下走出，伞沿压得很低：“林先生，特别事务科需要您解释'轮回'这个词的出处。”
“让你们科长苏灵儿来！”林夜抹了把糊住眼睛的雨水，“她右肩有三道鬼面蛛后的抓痕，左...”
黑衣人突然掏出手枪造型的记忆消除器：“第三次警告，停止传播非常识信息！”
“非常识？”林夜扯开衣领露出心口皮肤，“噬魂咒的六芒星烙印呢？你们所谓的'善后办'不就是专门处理这些...”
子弹状的蓝光擦过耳际时，系统警报炸响：“检测到时空修正力场！强制启动紧急跃迁！”
林夜感觉后颈被什么东西拽着跌进积水，再睁眼已经躺在五公里外的垃圾处理站。小骷髅正撕咬着他的衣领，下颌骨挂着半片冰晶吊坠。
“连这个都...”林夜掰开骷髅指节抢过吊坠，苏灵儿灌注的冰系魂力本该在掌心流转，此刻只是块棱角扎手的玻璃。暴雨突然在头顶静止，他瞳孔收缩——雨滴悬空组成血色提示：【轮回次数1/？？？】
“系统！”林夜对着凝固的雨幕嘶吼，“这就是你说的同归于尽？所有人都忘了，只有我困在这该死的轮回里！”
悬停的雨滴突然震颤，机械音混杂着电子杂音：“检测...记忆残留...警告...代价...”
半空中浮现残缺的契约条文，林夜认出那是自己用魂血签下的第十版条款。他伸手抓向闪烁的“灵魂锚定”条款，指尖却穿透虚影：“代价是什么？说清楚！”
“建议...遗忘...”系统声音断断续续，悬停的雨滴开始倒流，“继续...轮回...意识体...崩解...”
“去你妈的遗忘！”林夜捏碎玻璃吊坠，锋利的断面割破掌心，“苏灵儿、雷蛟、鬼面蛛后...那些都是真实存在过的！”
倒流的雨水突然加速，系统提示恢复冰冷平稳：“新手任务更新：收集阴界残渣（0/10），奖励基础御兽粮*1。”
小骷髅突然扑向林夜流血的手掌，却在触及血珠前被拽住脊椎。林夜盯着它空洞的眼眶："你也觉得我疯了对吗？"骷髅指节轻轻勾住他染血的小拇指，那是他们第一次缔结契约时的动作。
垃圾站铁门被撞开的瞬间，七把记忆消除器对准林夜。带疤的科长走出人群：“你怎么知道苏灵儿这个名字？她是我们三年前殉职的探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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