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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雨科技总部的地脉监测室里，警报声突然刺耳地响起来。
陈念初手里的螺丝刀转得飞快，
都快看不清影子了。
螺丝刀柄撞在控制台上的键盘上，在后颈的蝴蝶胎记上投下一小块齿轮状的阴影。
再看全息屏幕，好家伙，全球护雨卫星的运行轨迹歪歪扭扭的，
跟开胶的鞋底似的，每个数据点都裂开了齿轮形状的黑缝，一看就知道大事不妙。
“念初姐！”
首席工程师阿烈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出来，
还带着刺啦刺啦的杂音。
他航天服袖口上沾的月球尘埃都没来得及拍掉，急得脸都变色了，
“卫星导航系统被人植入齿轮病毒了！
攻击手法跟二十年前永动会那次简直一模一样！”
陈念初手指在键盘上噼里啪啦按得飞快，
突然就僵住了 —— 每个漏洞边上，都刻着小小的齿轮图案。
这图案太眼熟了，一下子把她拽回十三岁那年在青山村小学的时光。
那时候，课桌抽屉里总能莫名其妙出现这种齿轮印记。
“快调青山村的地脉数据库，”
她手腕上的红绳手链绷得紧紧的，
“用第二代防滑纹算法去破解。”
等青山村孩子们画的防滑纹图在屏幕上铺开，地脉导航仪 “叮” 地响了一声。
画面停在一幅歪歪扭扭的儿童画上，
是她女儿小石头画的：两只蝴蝶翅膀上，
三十七道防滑纹正好组成 “护雨” 的拼音首字母。
“你们看这儿，” 陈念初用螺丝刀指着漏洞，随着操作，
当年欺负她的人留下的齿轮印慢慢显形，
“这些齿轮缺口，刚好能卡进孩子们画的防滑纹凸起的地方。”
监测屏幕疯狂闪烁，黑客的 IP 地址蹦了出来 —— 竟然指向当年带头欺负她的王浩老家。
陈念初喉咙发紧，十五岁那年的事儿像放电影一样涌上来：王浩他爸王虎带人砸了她家在桥洞下的修鞋摊，
满地狼藉的样子到现在都忘不掉。
“准备量子通讯，”
她声音沉稳得很，“我得亲自会会这位‘小齿轮先生’。”
西雅图的雨巷雾蒙蒙的，空气里都透着股神秘劲儿。
陈念初伸手刷门禁，手腕上红绳手链投下的蝴蝶影子一闪，门开了。
里头坐着个十六岁的男孩李明轩，缩在电竞椅上，
后颈的齿轮纹身跟着电脑屏幕上的病毒代码一闪一闪，
和当年王虎袖扣上的齿轮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李同学，”
陈念初手里的螺丝刀停了停，眼神犀利，
“你在病毒代码里藏了青山村防滑纹的坐标吧？
就跟我当年一样，”
她顿了顿，盯着男孩惊讶的眼神，
“在欺负我的人球鞋里，偷偷刻下了‘善意代码’。”
李明轩手指在键盘上一通猛敲，屏幕上跳出一行字：“你们护雨的防滑纹技术……”
紧接着，王虎的忏悔信也弹了出来，
“害得我爸的齿轮公司倒闭！
当年他带人砸你家修鞋摊的时候……”
男孩声音都哑了，“我就躲在桥洞那棵老槐树后面……”
陈念初慢慢掏出个小木盒，
里头躺着王虎临死前刻的木雕防滑纹，听说他在监狱里足足雕了三年。
“你爸说，”
她轻轻摸着木雕上的纹路，
“每个齿轮都该配得上对应的防滑纹。”
随着她的动作，屏幕上出现王虎在监狱里画的双生蝶，
“就像我哥当年，在你爸的卡车轮胎上，刻了三道救命的防滑纹。”
李明轩眼泪 “唰” 地就下来了，
赶紧调出病毒核心代码：“我在病毒里藏了爷爷修鞋摊的位置，”
屏幕上跳出王虎年轻时的补鞋记录，“他总念叨，护雨的防滑纹，”
男孩抽着鼻子，“就像桥洞下的那盏灯，”
他指着屏幕上的波纹图，“照亮过他回家的路。”
陈念初把自己的红绳手链系在李明轩手腕上，地脉导航仪突然迸发出刺眼的光。
两人后颈的印记开始发光，变成两只蝴蝶的形状。
全息投影里，出现王虎在护雨驿站给流浪汉修鞋的画面 —— 原来他晚年一直在做志愿者，用这种方式赎罪。
“知道为什么孩子们画的图能破解病毒吗？”
陈念初拿着螺丝刀在桌上划了一下，屏幕上出现青山村小学上课的画面，
“这些防滑纹，”
她看着李明轩亮晶晶的眼睛，
“都是当年被欺负的孩子，用蜡笔给自己伤口贴的‘创可贴’。”
李明轩突然在键盘上敲下一串代码，
刚才还凶巴巴的齿轮病毒，顺着防滑纹自动变成了地脉信号。
再看护雨卫星的轨迹，又变得整整齐齐，每个数据点都闪着孩子们手绘防滑纹的光。
“念初姐，”
他盯着屏幕上飞舞的双生蝶，眼睛里全是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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