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nalise点点头：“Celine还在监狱里？”
Ewan低声：“嗯，她最近签了保密协议，条件是留下三层信托协议原始版本副本作为司法豁免的交换筹码。”
Annalise笑了：“她够狠。”
Ewan淡淡：“不狠的人活不到今天。权力，不是去统治世界。是去决定谁有资格遗忘它。”
Annalise的笑容微微收敛，她举杯，轻声碰了一下Ewan的酒杯，语气平静：“今晚，是记忆重启的第一步。”
Ewan点头，低声：“我们终于拿回了LéNIA的权。”
Annalise接道：“也为Celine拿回了ORVN的魂。”
窗外的灯光在玻璃上交错反射，映出两人淡漠如影的侧脸。他们不属于这场宴会，但他们掌握着它的规则。
他们不是演员，也不是观众，他们是剧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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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将近，宴会厅的灯光渐暗，舞池中央只余几个身影。
何婉珺站在金色浮雕LOGO前，红裙如旧，香槟已尽。她像一个刚从海水里走出的溺水者，撑着身上的美丽残骸，把它当作唯一的救生筏。
身旁工作人员低声提醒：“要不要撤了？”
她微微摇头。她还站得住，至少今晚，她不能倒。
她知道所有摄影师还在看，知道那些财经媒体的编辑已经开始构思标题：“红裙复生：何婉珺归来”、“《永恒》现场回顾：一场大女主与资本的再绑定”。
她甚至可以想象明天的热搜会如何排列。她是话题、是代言、是叙事出口。她清楚到近乎冷静。但她已经不确定，那个站在灯光下的人，是不是自己。
后台，StarVision星愿传媒的临时控制室里，巨大的曲面屏上映出现场的高清全景，摄像头角度各异，如同一场无声的情绪解剖术。
Eudora坐在靠墙位置，双腿交叠，神情沉静。她身侧放着一份封闭状态的Sino Capital风控台面板，已通过多重加密身份确认。
她轻点屏幕，面板亮起，她调出一个加密文档：【ORVN第一阶段回收已完成。郭氏家族话语权预计将在三轮董事会内崩解。张曦蕾战略资产包可启动信托解冻流程。】
Eudora看着屏幕，眼神一动不动。
Nathan走进控制室，声音轻轻传出：“今晚完成的不是拍摄启动，是结构重置。”
Eudora顿了顿，语气微凉：“一个人只要掌握叙事，就能定义正义。只要掌握结构，就能决定，谁活下去。”
宴会厅外的街道，夜风拂过，灯光依旧辉煌。
Nathan站在出入口，身影被车灯拉长，修长如一把未拔出的剑。他接过助理递来的那一份协议——LéNIA&ORVN的股权结构更新文本。
他翻开第一页，嘴角微扬。
“我们终于帮Celine拿回来了。”他轻声说，“现在，该轮到他们恐惧了。”
而这一切的代价，是一场电影的开机仪式，一袭红裙，一个不知真相的女人，一场从未被公开承认的背叛与抛弃。
镁光灯已熄，戏剧还未真正开始，但资本的剧场，已开幕于无声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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