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怎么找到我们的？"小雨气喘吁吁地问。
"旅馆老板。"刘铁柱冷笑，"肯定是他报的信。"
天蒙蒙亮时，两人来到外滩。
汇丰银行的青铜大门紧闭，门口站着两个印度巡捕。
"在这等着。"刘铁柱把小雨藏在附近的报亭后，"我去去就回。"
"不！"小雨抓住他的手，"一起去！"
刘铁柱看着她倔强的眼神，最终点头："跟紧我。"
银行刚开门，两人就混在第一批客户中进入大厅。
"317号。"他对管理员说，"方教授的保险箱。"
管理员狐疑地打量他们："凭证？"
刘铁柱掏出老拐给的钥匙："这是钥匙，密码是孩子的生日。"
小雨报出自己的生日。管理员核对后，勉强点头："跟我来。"
保险库在地下二层，冰冷的钢铁大门缓缓打开。
317号保险箱是个中型金属盒，刘铁柱的手微微发抖。
钥匙插入，转动，密码输入。
保险箱"咔哒"一声打开了。
里面果然有个玉佩，和小雨之前戴的一模一样。
刘铁柱拿起玉佩，仔细检查。
在边缘发现几乎不可见的接缝，轻轻一拧，玉佩分成两半，里面是张泛黄的纸条。
"找到了！"他低声惊呼。
纸条上是密密麻麻的化学公式和一行小字："催化剂配方，混合A3溶液可完全中和矿石毒性。"
"这就是你爸爸留下的。"刘铁柱小心收好纸条，"能阻止藤田的武器。"
两人刚离开保险库，大厅突然骚动起来。
几个穿西装的人冲进银行，正挨个检查客户。
"藤田的人！"小雨惊恐地抓紧刘铁柱的手。
刘铁柱迅速环顾四周，发现一条员工通道："这边！"
他们溜进通道，来到后院的装卸区。
刚翻过后墙，追兵已经发现了他们。
"站住！"
子弹呼啸而来，打在墙面上火星四溅。
刘铁柱抱起小雨，钻进错综复杂的弄堂。
"去火车站！"他边跑边说，"离开上海！"
穿过几条街后，他们混入南京路上的人群。
身后追兵紧咬不放，但不敢在闹市开枪。
正跑着，一辆黑色轿车突然从岔路冲出，横在面前。
车门打开，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下来，藤田。
"刘先生。"藤田微笑，"又见面了。"
刘铁柱将小雨护在身后，手摸向腰间匕首。
"别冲动。"藤田举起双手，"我只是想谈谈。"
"没什么好谈的。"
"关于那纸条..."藤田眯起眼，"我们可以合作。"
"做梦！"
藤田叹了口气，突然拍手，两个手下押着一个人从车里出来，是独眼。
他满脸是血，但还活着。
"刘...刘爷..."独眼虚弱地呼唤，"跑...快跑..."
刘铁柱目眦欲裂："放了他！"
"用纸条换。"藤田冷笑，"很公平。"
小雨突然拉了拉刘铁柱的袖子："刘叔叔...给他假的..."
刘铁柱心头一震。小雨说得对，可以周旋一下。
"好。"他慢慢掏出纸条，"你先放人。"
藤田摇头："同时交换。"
"行。"
两人缓缓靠近。
就在即将交换的瞬间，独眼突然暴起，一头撞向藤田。
"刘爷！走！"
枪声骤然响起！独眼胸口绽开血花，但他死死抱住藤田不放。
刘铁柱趁机抱起小雨，冲进旁边的小巷。
"追！"藤田的咆哮在身后响起，"杀了他们！"
子弹在耳边呼啸。
刘铁柱拐过几个弯，终于甩掉追兵，但独眼...
他强忍悲痛，知道现在不是伤感的时候。
纸条已经拿到，必须尽快离开上海，找到能配制A3溶液的地方。
正想着，小雨突然指向路边的一家药铺："刘叔叔...那里..."
药铺橱窗里摆着各种化学试剂。
刘铁柱眼前一亮，也许...
"走！"他拉着小雨走进药铺，"买点东西。"
药铺老板是个戴眼镜的老者，正埋头配药。
刘铁柱掏出纸条："老先生，能配这个吗？"
老者仔细查看纸条，突然脸色大变："这...这是..."
"您认识？"
老者警惕地打量他们："你们是谁？"
"方教授的朋友。"刘铁柱直视他的眼睛，"他在天之灵希望这个配方能救人。"
老者犹豫片刻，最终点头："能配，但需要时间。"
"多久？"
"两天。"
"太久了。"刘铁柱摇头，"藤田的人随时会找来。"
老者思索片刻："去吴淞口，找济世药厂，能帮你。"
刘铁柱道谢，带着小雨匆匆离开。
刚出门，就看到几个黑衣人，正在街口盘查行人。
"后门！"他拉着小雨退回药铺。
从后巷溜出，两人向苏州河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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