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历法1019年8月1日的夜晚，月光如水，洒在神龙王朝金碧辉煌的宫殿群上。龙英雄结束了一天的朝政，特意吩咐御膳房准备了月璃最爱的蜜汁莲藕和桂花酿，前往她的寝宫"揽月阁"。
月璃正倚在窗边的软榻上，手中握着一卷诗集，却久久未曾翻动一页。听到宫女的通报，她匆忙起身整理衣裙，可眼中的落寞却来不及掩饰。
"陛下。"月璃福身行礼，声音比往日轻了几分。
龙英雄上前扶起她，手指轻轻抚过她略显消瘦的脸颊："怎么又瘦了？可是御膳房的菜不合胃口？"
月璃勉强一笑："臣妾一切都好，只是近日天气炎热，食欲不佳罢了。"
龙英雄拉着她在桌前坐下，亲自为她斟了一杯桂花酿："今日我特意早些结束朝议来陪你。听说御花园的昙花今夜可能开放，不如我们一同去赏花？"
月璃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但很快又黯淡下来："陛下不必如此。臣妾知道您即将纳妃，政务繁忙，不必特意抽时间..."
"月璃。"龙英雄打断她，握住她的手，"纳妃是朝廷需要，但在我心中，你的位置无人能替。这几年来，你我相濡以沫，这份情谊岂是几个新人能动摇的？"
月璃眼中泛起泪光，却倔强地别过脸去："臣妾只是...只是害怕以后见到陛下的机会越来越少..."
就在龙英雄准备继续安慰月璃时，殿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太监总管李德全在门外低声禀报："陛下，出事了...龙腾大人那边..."
龙英雄眉头一皱，安抚地拍了拍月璃的手："我去去就回。"
走出殿外，李德全凑近低语："龙腾大人醉酒，误将宫女小荷当成了龙夫人婉清...强行...如今那宫女在太上皇寝殿外哭泣不止..."
龙英雄面色一沉，眼中闪过一丝复杂。小荷他是知道的。父亲龙腾自母亲去世后一直未再娶，没想到会在醉酒后...
"传柳如烟立刻去处理，我随后就到。"龙英雄下令道，转身回到月璃身边，面带歉意，"朝中有急务，我必须去处理。明日再陪你赏花，可好？"
月璃虽然失望，但仍温顺地点头："国事要紧，陛下请便。"
龙英雄匆匆离去，月璃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手中的帕子不知不觉已被绞得皱皱巴巴。
龙腾的寝宫栖龙宫"外，一名约莫十八九岁的宫女正蜷缩在廊柱下啜泣。她衣衫不整，发髻散乱，露出的半边脸确实与已故的龙英雄生母婉清有五六分相似。
柳如烟已经赶到，正低声安抚她。见龙英雄到来，柳如烟立刻行礼："陛下，此事..."
龙英雄抬手制止她继续说下去，目光复杂地看向那名叫小荷的宫女："她可曾受伤？"
"身体无碍，只是受了惊吓。"柳如烟回答，"龙腾大人仍在醉酒沉睡，尚未醒来。"
龙英雄点点头："先带她去偏殿休息，换身干净衣裳。此事不得外传。"
小荷听到龙英雄的声音，惊恐地抬头，又迅速低下头去，浑身发抖："奴婢...奴婢该死..."
"你无过错。"龙英雄声音缓和了些，"柳女官会妥善安置你。"
安顿好小荷后，龙英雄进入内殿。龙腾正酣睡在龙床上，眉头紧锁，口中喃喃念着"婉清"的名字。四十出头的龙腾两鬓已见斑白，昔日的英武被岁月和丧妻之痛消磨了不少。
龙英雄站在床前，心中百感交集。他明白父亲对母亲的思念，但这样的行为若传出去，不仅有损皇室声誉，更会伤害无辜的宫女。
"陛下，此事如何处理？"柳如烟悄声问道，"小荷虽出身寒微，但毕竟是清白女子。若就此打发，恐怕..."
龙英雄沉思片刻："先封锁消息。等太上皇醒来，我亲自与他商议。至于那宫女..."他顿了顿，"她可有什么亲人？"
"家中只有一位老母，在织造局做杂役。"柳如烟回答，"小荷入宫三年，一直本分老实，半年前被调到栖龙宫伺候茶水。"
龙英雄点点头："给她家中送些银两，暂时安抚。明日我再来处理。"
离开栖龙宫时，天边已泛起鱼肚白。龙英雄揉了揉太阳穴，这一夜发生的事情比他预想的要复杂得多。
次日清晨，龙腾从宿醉中醒来，头痛欲裂。当贴身太监战战兢兢地告诉他昨晚发生的事情时，龙腾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那小宫女现在何处？"龙腾声音嘶哑。
"回龙腾大人，柳女官已将她安置在偏殿..."
不等太监说完，龙腾已起身更衣："传龙英雄来见我！"
当龙英雄来到长春宫时，发现父亲一夜之间似乎老了十岁。龙腾见到儿子，第一句话就是："为父铸成大错..."
龙英雄屏退左右，亲自为父亲斟了杯醒酒茶："父亲不必过于自责。您思念母亲，酒后失态，情有可原。"
"但那宫女是无辜的！"龙腾痛苦地捶打自己的胸膛，"我对不起婉清的在天之灵，更对不起那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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