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雨被小碎拉着在屏幕上面看的许久之后才来到黑塔人偶面前。
“看完了？”黑塔的语气平平淡淡，让人总觉得她在生闷气。
“你，过来。”她指挥小碎站在了模拟宇宙的平台上，随后一顿操作，似乎在进行着什么扫描?
没一会儿，空中弹出一个光幕，如同一个虚拟的电脑，开始把各种复杂的数据显示出来。
苏雨把这一幕看在眼里，心里有些小震惊，毕竟刚进来的时候这里干净的不得了，还以为黑塔是让她们来测什么模拟宇宙，结果赫然是自己想多了。
也对，自己胸口里面又没什么星核。
“嗯，奇怪，明明数据对比和普通自灭者没什么两样，但是心理数据曲率就是要比普通自灭者高……”
“喂小鬼，你觉得这个世界怎么样？或者说你觉得自己的人生怎么样？”黑塔对着小碎询问。
苏雨在旁边看着这一幕，莫名的觉得黑塔此刻像一个心理医生。
“哎，我就不该抱什么希望，虚无的行者和虚无星神一样直白，明明什么都清楚，却偏偏一堆谜题，又怪又神秘的。”
黑塔一阵捣鼓之后，最终放弃了小碎的研究，随便几句话就把对方打发到了办公室角落自己去玩了。
苏雨只觉得眉头直挑，这性格……总感觉被人卖了还要帮着数钱。
“你在那儿想什么呢?我叫你听不到吗？”
“站上来。”黑塔指了指模拟宇宙面前的站台。
苏雨能怎么办？当然只能悉听尊便了呗，刚站上去就被一阵光幕一顿乱扫。
观察黑塔人偶的表情。
对方的技术堪称完美，人偶的表情那叫一个生动，面部表情是和本体相通，导致苏雨能轻易的通过简单的表情猜测一些事情。
或许这一切对方也知道，就是故意表现出表情的。
只见对方的表情先是从刚开始的疑惑，最后慢慢变得不解，眉头紧锁，到最后突然舒缓，眉开眼笑。
“哈哈，有趣!”
“小鬼，给我一管你的血!”黑塔一把握住了苏雨的手，表情兴奋。
“得加钱。”
“好说!”
苏雨倒是有些震惊，毕竟这句话只是自己随口一说，没想到对方想都没想就直接同意了。
也对，对于感兴趣的事物，黑塔总会把自己不多的耐心全部留给对方。
“一亿?”苏雨刚开始随便说了个顺口的，自以为是笔巨款，毕竟交易嘛，总是会你来我往的讲价吧?
“成交!接满!”黑塔没有丝毫犹豫，直接答应了，并且顺手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了一根试管，以及一把小刀。
苏雨不自信的接过了对方给的东西，心里面则有些后悔……失算了，要少了!
感觉异物插进自己的血肉，没有痛觉，但是就是感觉怪怪的，红的发黑的血液开始慢慢流入试管，苏雨回头看了看小碎，发现对方并没有注意这边才松了口气。
不然自己这个举动，对方高低得心痛死，明明是自己的身体……却总感觉更像是属于对方的一样。
“果然，果然!”黑塔兴奋的有些不正常。
苏雨玩了那么久的游戏，从来没见过对方有如此失态的一幕。
苏雨也注意到了自己的血，变化很大……为什么发黑了？
随着试管被接满，黑塔一瞬间就将其抢了过去，双腿仿佛失去了膝盖一样绷直着快速行走，来到了办公室的边缘处，倒腾出了一台仪器。
将其试管放入其中，随后开始一顿操作。
看着屏幕上的各种数据，黑塔的表情只能用变脸来形容，到后面似乎干脆断了表情传递功能，人偶脸上只剩下了死板。
看对方盯着屏幕死死挪不开眼睛，苏雨也不知道要等多久，只好跑到一旁和小碎交流了起来。
不知过了10分钟还是20分钟?
黑塔再次找来了，表情传播并没有开启，依旧是一副面瘫样子，但语气中依旧能听出震惊和兴奋。
“小鬼，你知道你身上的秘密有多震撼吗？”
苏雨摇了摇头。
开玩笑，我要是知道我早跑了!
“虚无!满满的虚无!”
“这股命途能力纯粹的可怕!它们诞生于你体内，而且还在不断浓厚!”
“我有两个推测。”
“你不久之后会因为承受不住这种莫名其妙诞生的虚无力量最终会化为虚无。”
“也有可能承受住了，在不久之后会成为堪比虚无令使的存在!”
“要知道虚无星神从来不会自主撇视任何人，你的存在简直是一个奇迹!”
“我甚至怀疑你和虚无星神有着某种不可思议的关系。”
苏雨脸上平静，内心同样有些混乱。
某种不可思议的关系，我主动选择了祂，算吗？
对于黑塔的表现，苏雨可是全部看在眼里，到现在她才开始正式重视那如同梦一般的回忆。
选择……
倘若自己当时选的是欢愉，或是巡猎，或是丰饶……又会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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