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晓东领着方四、林小雨和林小夏三人走进了一家热闹的烧烤店。店里弥漫着炭火和烤肉的香气，人声鼎沸，气氛热烈。四人找了个靠窗的座位坐下，桌上摆着几瓶冰镇啤酒和几碟小菜。
炭火在铁槽中噼啪作响，刘晓东斜靠在油腻的木桌上，目光却黏在烧烤架前老板翻飞的手上。那双手骨节粗大，指缝里嵌着洗不掉的孜然黄，此刻正捏着铁签将羊肉串甩出一道弧线。肉块砸在通红的炭上，滋啦腾起白烟，混着羊油滴落的焦香直往人鼻子里钻。
"看见没？"刘晓东用啤酒瓶底敲了敲桌沿，"老张烤羊肉要转七次签子。"林小雨醉眼朦胧地抬头，正瞧见老板手腕一抖，铁签在炭火上空划出个金红的圆。第四转时肉块边缘开始卷曲，老板抄起油刷往青烟里一戳，羊油混着秘制酱料在火焰上爆开细碎的火星。
方四的喉结动了动。他分明看见第五转时孜然颗粒粘在焦脆的肉褶里，第六转辣椒面像血珠滚过油亮的表面，到第七转整串肉突然被拎到炭火边缘——这是老板的绝活，用余温把肉汁重新逼回纤维深处。
"蒜瓣肉来喽！"老板娘端着铁盘挤过人群，林小夏被蒜香激得清醒了半分。肥瘦相间的五花肉串上，蒜瓣烤得近乎透明，边缘焦糖化的部分闪着琥珀光。最妙的是穿串时蒜瓣朝内贴着肥肉，油脂浸润下，辛辣早化作绵甜。
墙角铁桶突然腾起半人高的火焰，惊得两个女生酒醒三分。原来是老板在烤辣椒肉串，淋了蜂蜜水的肉片遇明火瞬间爆燃，青红椒在焰尖蜷成玲珑的灯笼。火光映亮方四镜片后的眼睛："高温锁住蜂蜜的焦香，但肉还是嫩的，这火候..."
刘晓东突然伸长胳膊从隔壁桌顺来串烤腰子。切成蝉翼的腰片在签子上微微颤动，外层焦脆如糖壳，咬破后却是溏心质地。"像不像物理老师那件皮夹克？"他促狭地笑，指尖戳了戳表面龟裂的纹路，"先大火把膜烤脆，再文火慢煨，里头的嫩全靠冰啤酒腌过——哎老板娘再加四瓶！"
醉倒前的最后印象，是林小雨攥着半截小饼栽进葱花香里。那饼子在铁板上烙出豹纹斑，又在炭上滚过一圈，碎葱嵌进焦脆的蜂窝眼，混着没擦净的羊油，成了夜风里最缠绵的滋味。
“你们听说了吗？隔壁班的李老师和张老师好像有点什么……”刘晓东故作神秘地压低声音，引得两个女生凑近耳朵，满脸好奇。
“真的假的？你别瞎说！”林小雨笑着推了他一把，脸上泛起红晕。
“我可没瞎说，这可是我亲眼所见！”刘晓东得意地挑了挑眉，端起啤酒杯喝了一大口。
方四在一旁笑着摇头，偶尔插上几句话，气氛轻松愉快。时间不知不觉到了晚上九点，桌上的啤酒瓶已经空了好几个。林小雨和林小夏两个女生酒量不佳，几杯下肚后已经有些醉意，脸颊泛红，眼神迷离，最后干脆趴在桌子上，迷迷糊糊地嘟囔着什么。
刘晓东看着她们，笑着摇了摇头：“这酒量也太差了吧，才几杯就倒了。”他转头看向方四，“咱们再喝点？”
方四摆了摆手：“算了，再喝我也得趴下了。时间不早了，咱们还是送她们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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