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时三刻，长安宫的铜鹤漏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林羽站在观星台最高处，看新铸的"大汉通宝"如红梅般飘向国子监。最后一枚金币嵌入浑天仪齿轮时，他忽然轻笑："嬴政，这天下——"
鎏金战车碾过梅林的脆响打断思绪。林婉儿的车辕上，匈奴狼首金饰突然发出呜咽。她发间红梅簪用匈奴文绣改制，心口的伤疤在月色中如未融的雪。
"陛下，匈奴质子求见。"
质子首领的狼皮斗篷内衬绣着"归附"，却用汉礼跪拜："臣算出长安至王庭距离，但南方水田的齿轮组合......"他展开左毅的翻车改良图，匈奴文"算术枷锁"在月光下忽明忽暗。
林羽将玉玺按在质子心口，"以算止戈"的小篆浮现："监督榷场互市。若发现间谍......"指尖划过丹陛上的"咸阳"二字，"用算术给他们上课。"
晨雾初散时，国子监青铜门轰然开启。苏云站在"克己复礼"碑前，看着六国学子捧着《墨经》鱼贯而入。他的发簪是匈奴羊毛纺成，却暗藏《周礼》残简。
"大人，楚地学子抗议算学考题。"司仪官呈上浸过香草的竹简。
苏云将竹简投入火盆："大汉不需要吟风弄月。"抽出云梦算筹："算出咸阳至临淄距离者，可免科考。"
楚地学子轻笑，青铜算筹在阳光下摆成齿轮："五百三十七里，每里转三百六十五圈。"
"以算代巫！"苏云击节赞叹，玉玺按在学子额间，楚文"算术"如火焰绽放。
赵地学子突然跪地："臣有改良赵弩图纸......"
"要水转翻车图纸！"苏云将弩图投入熔炉，残卷上的"备城门"扭曲成导流槽。
学子取出嵌着邯郸黄土的齿轮模型："加装导流槽，每亩增产三斗。"
玉玺触心口时，都江堰水纹浮现："主持工学馆，教胡儿农耕。"
青铜鼎鸣九声，十二对新人踩着六国青铜剑熔铸的台阶而来。匈奴新郎内衬"归附"文绣，汉室新娘腰间缠着汨罗香草。每一步都在石阶上留下"永享太平"的六国文字。
"陛下，匈奴单于之妹求见。"司仪官呈上玉盘。
匈奴公主的算筹摆成车轮轨迹："千里之距，青铜为轮。"算筹渗着冒顿单于战刀淬火的血珠。
林羽将玉玺按在她额头，螭虎纹化作麦穗："农政女官，教牧民农耕。"
汉室新郎突然跪地："臣有改良翻车图纸......"
"要导流槽齿轮！"林羽将图纸投入熔炉，"三个月内教会匈奴农耕。"
齿轮模型抛向空中，折射出"胡服农耕"赵文："每羊多产三斤毛。"
玉玺显都江堰水纹："主持匈奴农耕教学。"
贾诩的算筹在月光下折断："楚地商人抗议算学考核！"
林羽将《秦律》残卷抛入火盆："让他们教胡儿读书。废除世袭，科举选士。"抽出左毅的翻车图："南方水田改用此齿轮。"
沈岳的"均田册"染着齐地血迹："老士族辞官抗议......"
"让他们教胡儿算术！"林羽将《秦律》压在地图上，"推广租庸调制，灾年免税。"
苏云抱新律跪地："女子可继承田产......"
"不够！"玉玺按在"均田册"上，麦浪喷涌："匈奴质子通汉律者，赐婚汉室公主。"
咸阳宫的梅林再度盛开时，林羽召集重臣议事。新铸的"大汉通宝"堆成小山，背面梅花暗纹恰似婉儿心口的疤。
"设国子监，教胡儿秦歌。"他将嬴政的《仓颉篇》投入火盆，"各郡设工学馆，研习《考工记》。"
贾诩展开舆地图："边境设榷场......"
"准许互市，丝绸换战马，书籍换良种。"林羽抽出《行书律》，"废除逐客令，六国士人皆可入仕。"
左毅呈上打磨一新的齿轮："改良翻车......"
"传令天下，十匹以上赐爵。"林羽将齿轮嵌入浑天仪，"这才是真正的'车同轨'。"
暮色中，林婉儿的战车碾过落花。车辕悬挂的《盛乾疆域图》上，齐国"齐"字正被红梅覆盖，化作"乾"字最后一笔。
"政哥哥，这是你要的心脏。"她将匈奴单于头颅投入熔炉，"但你知道吗？"
林羽将玉玺按在她伤疤上："朕要的是——"
鲜血凝成的红梅绽开，六国版图彻底融入盛乾疆域。新铸的"大汉通宝"飘落如雨，正面"受命于天"与背面六国文字拼成的"永享太平"在阳光下交相辉映。
钟声响起时，长安宫的浑天仪自动运转，将二十八宿排成"天下归一"。林婉儿拾起金币，突然想起邯郸梅树下的约定——那个用两代帝王真心换来的太平盛世，终于在算术的齿轮中，转动出永夜般璀璨的光芒。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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