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服务员要了几杯热水，夏歌看着他们喝下去，缓了一会。
“你们几个能回家不？用送不？”
夏歌看着一堆酒瓶子，一个个迷瞪的。
“没事，不用。”杨旭晃了晃脑袋。
“我还行，我送他们。”郑泽文开口，他还好。
“行，那到家说一声。”夏歌也没说什么，挺大人了，也丢不了，这也不是大冬天睡着就冻死了。
扭头瞪了眼林书，给了个眼神，头往外一扭就走。
林书和三人摆摆手，跟着出了门。
上了车，夏歌就捶他胳膊：“上回说什么你没记性是吧？少喝点少喝点，一喝多你不是想上天就是想下地，总之这人间就留不住你了。我不来你就把自己嫁出去了？没看出来啊林书，你还是下面那个，难怪，你说我怎么没早发现呢？”
林书缩了缩脖子辩解：“说啥呢，不是，这不高兴吗？聊天，我没喝多。”
都是气氛，七分醉，也就有点晕，气氛到那了。
宋南川这病号，还在想下一场求婚，简直了。
想到这他问：“不是李沐瑶啥意思？能处处，不能处拉到。”
“沐瑶说，恋爱和结婚两码事，要考虑的很多，日子很长也不急于一时，两个人还小也不成熟，至少，她现在没看到和宋南川在一起的未来。”
林书头大：“啥两码事？还未来，这牛逼，还想看到未来，要不我给她请个大仙看下？还是她要出马了？啥意思？搞对象是搞对象，结婚是结婚，要分开呗？哦，谈这个不行，那个不行，等考虑了一堆，然后找了个认为靠谱的，美其名曰找到对的人，那你说到底谁不靠谱啊，有病一样。谈恋爱不就是奔着结婚去的吗？在一起不就是为了一辈子吗？既然能谈，不就代表这个人本身就认同了吗？那还考虑啥？他就这样，不一开始就知道嘛？那既然说不一样，那还谈个屁恋爱啊，直接结婚算了。别说，老一辈还真这么干，我爷奶就是，没见过面直接结婚，那赶明我得给她叫声姨奶，操。”
“你跟我喊什么？”夏歌瞪他：“你跟她说啊。”
“来，你给她打电话，我好好孝敬孝敬我姨妈，我不骂死他。”喝了点酒，林书有点火气。
“行了，有你什么事，一天竟操那闲心？”夏歌按住他，给他系好安全带，拍了他一下：“老实坐好。”
林书深吸两口气，捏了捏眉心，看着窗外，好一会，平复下心绪：“对不起，我没有和你喊，我就是搞不懂还要考虑什么？未来，不是一起努力的吗？。”
“你搞不懂，我也搞不懂。”夏歌也头疼。
她也没明白什么逻辑，都在一起了，俩人相处也不错，宋南川这人虽然不咋地，但对她还是挺好的，而且对方也愿意负责，那不挺好的吗？
想要啥样，调教就好了啊。
夏歌开着车，余光看了林书一眼，心里叹气。
“行了，看你操心的？你要操心的就你媳妇儿我懂吗？”
林书也叹气，可能也是喝的有点多，加上宋南川那个劲，真让人牙疼。
私心里，他是向着宋南川的，当初他追了那么久他就说算了，但人家就不干。
毕业非追着人家跑，他劝过，没用，这人一根筋。
后来俩人处上了，他还挺惊讶，也算值了，也替他高兴。
或许他求婚冲动了，但只要想，明明可以先答应下来，后面什么时候结再商量吗。
可又什么叫冲动，当恋爱确定的那一刻开始，不就是为了结婚做准备的吗？
俩人都沉默了，莫名其妙因为别人的事吵了下。
车辆行驶在回家的方向，夏歌一边开车一边问：“真没喝多？”
“还好。”
“行，那你再陪我来一顿。”
“……”有点反胃。
家楼下，夏歌给林书倒了一杯酒：“先说好啊，喝完这事就过了，他们自己折腾，你不要老掺和。”
“外人我也不管，这不兄弟吗？”
“再好也是人家事，人家自己乐意就行了。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相处模式，听见没？”
“知道了。”
“嗯，乖。”夏歌揉了揉林书的头。
她家老公总说别人理想主义，他自己就是个理想主义，总想的太好。
想到这她还挺得意，那是她好，他刚好遇到了她。
俩人碰了个杯，一饮而尽。
林书还想再倒，被夏歌拦住了：“剩下是我的，你都喝那么多了，就坐在陪我。”
说着给了他一瓶椰奶：“你喝这个。”
“……”
第二天林书醒来还有点头疼，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耳边是那熟悉的敲门声。
他也不懂，他妈为什么那么纠结他起不起床，反正也没啥事。
“撒冷起来，马上结婚的人了。”
“知道了。”林书喊了一嗓子，又在床上滚了两圈。
糯米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他屋，跑床上来了，趴在那睡的呼呼的，估计昨天睡觉喝多没注意跟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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