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玥看向柳真，见他冲自己点头，才对太太解释：“他想陪您吃。”
“他？”太太有一瞬间的愣怔，随即恢复正常：“吃饭吧。”
一顿饭吃到最后，只剩下太太还没有停筷子，她吃得很慢，面条都坨了。
她挑起面条：“你们吃好了就出去走走吧。”
柳真牵起欧阳玥，走出灵堂，欧阳玥回头担忧的看一眼，就见太太低头吃面条，似有水滴滴在面汤里。
灵堂外有条小河，两人沿着河堤慢慢往前走。
欧阳玥斟酌着开口：“大帅和太太感情很深？！”
“嗯，一起在战场上出生入死的情谊。”
“那为什么还要纳姨太太？”
“为了子嗣，上古时期，柳家先祖原是蛇身，后来遇真龙出行，受云雨之恩，诞下龙蛇混血的后代。”
欧阳玥听得津津有味，这个世界离神话传说好近，说得有鼻子有眼的。
“这样混着龙血的后代很多，当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存在，直到真龙飞升，后来仙途断绝，一代一代的传下来，血脉被稀释，可能蛇与龙血脉相近的缘故，柳家最终成了真龙血脉最浓厚的一族。”
“那你们现在是龙还是蛇？”欧阳玥丝毫不怀疑龙的存在，反而好奇柳真是不是会化形。
柳真看她星星眼盯着自己，不由好笑道：“是人，现在灵气稀薄，所有物种都是人身。”
“如果有灵气，这个世界是不是就会像《山海经》一样？”
“有可能。”柳真点头。
看了看时间：“差不多了，回去吧。他让你说什么你如实说就行了。”
“可是，他……”欧阳玥找不到合适的词汇，怎么形容？你爹有点疯批在身上？会对你娘疯狂撒娇？
柳真看出她一脸纠结，牵着她的手微微收紧：“不用惊讶，他私下里一直这样。”
“一直？”
“嗯，我们都习惯了。”
欧阳玥想：我还不习惯啊！哪个大军阀会这个样子啊？
等回到灵堂，刚进门，就看见一个卫兵拿着带有红笺的信封急匆匆的跑来。
“禀报大帅，紧急密电。”
柳真接过信封，关上灵堂的门，当着欧阳玥的面就拆开，欧阳玥看上面都是一串串符号，不明白其中意思。
“你爹死了，南方军有人主战，有人主降。而你爹原是主降的，现如今主战的声势更大一些。”柳真翻译来密电的内容。
欧阳玥想到那个跟在顾德诚身后的怨灵，她终于等到了，大仇得报，可惜也没有未来了。
柳真见她伤感，把人拥入怀中，“别太伤怀，人各有命。”
欧阳玥点点头：“我知道，不是为他。”
简单说了她看到怨灵的事，柳真道：“这事我也略有耳闻，南方军有这种风气，是宋明智带的头，顾家都这样了，那宋家出事的概率只大不小。”
欧阳玥：“那我们要等吗，等他们自掘坟墓？”
柳真很高兴她说的是“我们”，牵起嘴角：“可能等不了，如果西南军顺利，最多下个月，就要出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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