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差不点给许山山来一巴掌。
小孩儿不懂事，你大人也不懂事吗？
许山山看得一脸茫然，不知道大家为什么没有替自己感到高兴。
林妙芸低着头，两只小手紧拽着衣角，一副怯懦的模样，看的人心疼。
林凡何尝不心疼啊。
只是这问题的确是个大问题，必须往严重了去说，否则下一次要是有人因此修炼出问题了怎么办？
这也就是许山山运气好，没出事。
要是出事了呢？妹妹是不是得内疚一辈子？
那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要让这种事发生。
“你们两个，我……”
林凡看着一大一小两个迷糊鬼，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
“许山山！你为什么要去听芸儿的话？你就那么听她的话吗？”
说着，他把矛头转向妹妹：“还有你！你连怎么修炼，什么是武技都分不清，你怎么敢教别人修炼的？要是出了问题你能担当得起吗？”
说着说着，他逐渐进入状态，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许山山闷声闷气说道：“凡哥，你别说芸妹了。”
停顿了一下，他突然抬头与其对视，傻愣愣来这么一句：“都是我的问题。”
林妙芸也赶紧讨好：“哥哥~对不起嘛，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那时候她的确不太懂武道，包括现在。
不过以神道经验去看，她能保证绝对不会出问题，并且许山山走完三步路之后肯定能突破到第五境。
只是这事儿她还真只能受这个委屈，不然难道她得对大家说——不装了，摊牌了，我是神道大佬吗？
想想就不可能。
那样一来，迎接她的就是疏远，随之是好感值迅速下降。
并不是大家接受不了她变强，而是一旦修为上有了很大的差距之后，落后的那个人就会自卑，不敢靠近，更不敢打闹开玩笑。
就像巡逻房里，包括周易他们几个有时候都不敢和林凡开玩笑。
上司和你开玩笑那是真的开玩笑，你和上司开玩笑你得注意一下他会不会当真，能不能开得起这个玩笑。
黄欣蓉赶紧过来劝说：“好了林凡，不也没什么事嘛，至于发那么大火吗？”
她不说话还好，一说，林凡更来气了。
他一手指着黄欣蓉的鼻子，怒气冲冲喝道：“你就惯着她吧！等哪天出了大问题我看你怎么收场。”
和许山山说话就是对牛弹琴。
说林妙芸他舍不得。
正好来个出气的，他自然不会错过。
黄欣蓉先是一愣，紧接着跟着来气了，讥讽出声：“你冲我吼什么吼？子不教父之过，妹妹出问题不应该是哥哥的不对吗？”
“你要说我们，还不如反省一下自己。”
“只有无能的男人，才会冲女人发火。”
周围人眼见两人有要吵起来的模样，赶紧劝说。
“算了，头儿，不也没什么事嘛，没有必要小题大做的。”
“芸妹她只是出于好心，没什么坏意，只要这次提醒，下次不那么做就可以了。”
众人给了台阶下，林凡自然不会不下。
于是他装作余怒未消的样子，重重一哼。
竹蜻蜓瞅瞅许山山，再看看林妙芸，摸着下巴好奇问道：“话说你是怎么想到的这个办法的？”
刚才他仔细想了一下，发现林妙芸这个方法还真的挺适合许山山的。
对一般人来说，想要细致掌控真气的办法很多，最简单粗暴的办法就是用真气模拟万物，从小到大，从宏观到微观。
可这个方法并不适合许山山，因为许山山说难听点就是榆木脑袋，根本做不到将真气模拟万物到栩栩如生的地步。
相反，这种弄成气球的样子就很适合。
球是所有物体中最均衡的东西，从中心点到边缘任意一个地方的距离都是一样的。
因而看似很简单的球，实则非常考验对真气的掌控力度，一旦有一个地方出问题，都不能算作球体。
“咦？从中心点到边缘任意一个地方的距离都是一样的？好有哲学的真理。”
竹蜻蜓喃喃自语，仿佛发现了什么奥妙。
他决定将这个结论命名为蜻蜓第一定律，传给后世人。
林妙芸低着头，两只食指不停对碰，糯糯说道：“因为哥哥每天都用真气帮我热干头发，我就想着既然这样能有助于掌控真气，那么将真气附着在其他东西上是不是也能？”
“当时隔壁家的小孩子正好在玩蹴鞠，所以……”
竹蜻蜓接过话题：“所以你就觉得将真气模拟成球体也有助于掌控真气？天才啊！”
他不得不承认，林妙芸是一个天才。
准确来说，是一个有好运的天才。
假如那天林妙芸遇见的不是蹴鞠，而是手帕之类的，那这个想法大概率会以失败而告终。
因为只有球体才能做到各方面都均衡。
“你运气真好。”
“不过我可以先恭喜你，你这个想法的确能够帮助到这个大傻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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