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的星光针线盒里,多了片石母的碎片,碎片上总在重复她刚才说的“我陪你”,像个不会消失的承诺。她把碎片贴在耳边,能听见谷里所有正在被回应的故事:石滩上的小男孩终于知道妹妹不怪他,正顺着溪水去找她;石崖的野兔带着伙伴回来道谢,石缝里长出了会开花的草;还有无数对藏在回声里的花,正在光带里拥抱。
星尘裁缝的倾听烛这次变成了金黄色,火苗里浮出新的光字:“下一站,去‘孤独岛’吗?那里的故事都在自己跟自己玩呢。”他往背包里塞回应铃时,铃铛突然自己响了,像是在说“快去呀”。
他们顺着连星虫的金线往谷外走,金线已经染上了回声谷的波纹,走在上面能听见自己的脚步声变成了“一起走”的回声。小男孩回头望,凹地的光带正往谷外延伸,像条金色的路,把所有被回应的故事送回家。
孤独岛的船是用“一个人的木头”做的,船板上刻着“独自”“没人”“就我”的字样,划桨时会发出“吱呀”的响,像谁在叹气。他们刚踏上岛,就看见棵歪脖子树,树上坐着个穿黑斗篷的小孩,正自己跟自己玩石子,每次石子落地,都能听见“没人陪我玩”的回声。
“这里的故事都把自己关在玻璃罩里呢。”星尘裁缝的倾听烛火苗是小小的一团,照在树洞里的玻璃罩上,罩里有只独脚的鸟,正自己跟自己唱歌,玻璃罩上贴着“别靠近”的纸条。
小女孩的星光针线突然飞向玻璃罩,线尾的光珠在罩上敲了敲,独脚鸟的歌声停了,歪着头看她。针线绕着玻璃罩缠了圈,轻轻一拉,罩子就开了,独脚鸟扑棱着翅膀飞出来,落在小女孩的肩膀上,对着她的耳朵唱了句新的歌,像在说“谢谢你”。
岛上的房子都是尖顶的,屋顶上没装烟囱,却装着高高的围墙,围墙上爬满了“别进来”的藤蔓。有户人家的窗户总是关着,窗缝里透出微光,里面坐着个老人,正自己跟自己下象棋,棋盘上的棋子都刻着他的名字——他年轻时有个棋友,棋友走后,他就再也没跟别人下过棋。
小男孩用彗星剪刀剪掉窗台上的藤蔓,老人的棋子突然掉了颗,在地上转了个圈。“其实你在等个人说‘我陪你下’吧?”小男孩从背包里掏出自己的跳棋,放在窗台上,“我不会下象棋,但我们可以玩跳棋。”老人的手抖了抖,慢慢推开了窗户,阳光照在棋盘上,棋子的影子像两个挨在一起的人。
星尘裁缝的回应铃在岛上格外响,铃声穿过围墙,那些“别进来”的藤蔓开始枯萎,露出底下“请进来”的嫩芽。他往每户人家的门口挂了个“共享铃”,摇一摇,就会有人出来打招呼——摇响第一户的铃,出来个会做面包的姑娘,她总怕自己做的面包不好吃,其实面包的香味早就翻过了围墙;摇响第二户的铃,出来个会修钟表的老先生,他总怕别人嫌他慢,其实他修的钟表走得最准。
岛中心有个“孤独湖”,湖里的水是静止的,倒映着岛上的一切,却没有波纹——因为没人敢往湖里扔石头,怕打破自己的影子。湖中央的小岛上,长着棵“自说树”,树叶都是单瓣的,开不出并蒂花,树枝上挂着无数个小牌子,写着“我自己来”“不用管我”“我一个人挺好”。
自说树底下坐着个戴草帽的老人,他是孤独岛的“孤独守护者”,草帽上缝着无数个补丁,每个补丁都是一个独自度过的日夜。“人们总以为孤独是安静,”老人摘下草帽,里面露出个小小的鸟窝,窝里有只刚出生的小鸟,“其实是怕热闹散了,会更冷。”
他指着会做面包的姑娘,“她小时候把面包分给小伙伴,却被说‘太硬了’,从此就把面包藏起来自己吃;”又指着修钟表的老先生,“他年轻时修坏过镇长的怀表,被骂‘没用’,就再也不敢接别人的活。”鸟窝里的小鸟叫了一声,声音小小的,却在湖面上荡开了圈波纹。
小女孩的星光针线在湖面上织出张网,网眼接住了风吹来的花瓣、羽毛、小石子。她把花瓣扔进湖里,波纹里开出了花;把羽毛放在水面,波纹里飞出了鸟;把小石子投进湖中央,整个湖的倒影都活了,树影开始摇晃,房影里透出了灯光。
星尘裁缝往自说树的树枝上挂了串“联结灯”,灯一亮,单瓣的树叶开始成对生长,“我自己来”的牌子变成了“我们一起”,“不用管我”的牌子换成了“帮帮我吧”。会做面包的姑娘把烤好的面包摆在湖边,修钟表的老先生帮小孩修好了玩具钟,下象棋的老人教小男孩跳棋,独脚鸟在他们头顶飞,唱着新学会的歌。
连星虫的金线在岛边晃了晃,线身上的光字变成:“下一站,去‘迷茫森林’吗?那里的故事都在找路呢。”小男孩摸了摸腰间的彗星剪刀,刀刃上映着孤独湖的波纹,笑了:“找不到路也没关系,有人陪就不怕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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