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奇正对他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哪位是王德发同志？”
他将目光落在蔡诚身上。
与李大强进门时一样，他一眼就认定蔡诚是王德发。
然而还没等他行动，刘硕举手，“领导，这位是我们王德发科长。”
唐奇正脚步一顿，望向王德发，一阵错愕。
能搞出红外探测仪的人，不应该是某位七老八十的老技术吗？
这人有20岁没？
不过他很快调整好情绪，快步上前，伸出双手，“王德发同志，你好你好，我是中科院院长唐奇正！”
“您好唐院长。”王德发笑着和他握了握手。
易中海嘴角的笑容压都压不住。
连这种大人物都出来了，王德发这次捅破天了啊！
蔡诚满脸激动。
大佬啊！
平时就算自己也难得一见。
他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唐院长，您也是为了那两篇论文来的吧？或许您不知道，这里边可能有些情况！”
唐奇正眉头一皱。
“怎么回事？”
蔡诚压下心中的情绪，掷地有声道：“他是个初中毕业生，工作没几年时间。”
“没接触过任何高校培训，也没做过学术研究，但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突然发表高质量论文，怎么看都有些异常。”
“大家都猜测，他可能涉嫌学术造假！”
为了增加说服力，他将所有人都拉上车。
反正大家都不信。
唐奇正沉声问：“有没有证据？”
论文的事连高层都被惊动。
如果是假的，那事情就大条了。
“这……”蔡诚望向易中海和卢伟。
易中海两人对视一眼，摇摇头。
蔡诚尴尬道：“目前证据还在找…不过我觉得他应该配合提供证据。”
唐奇正上下打量蔡诚，“你叫什么名字？哪个单位的？”
蔡诚急忙道：“我叫蔡诚，是水木大学机械系的主任，我发表……”
唐奇正一挥手，“没有证据你为什么这么肯定王德发同志造假？”
蔡诚急得抓耳挠腮，“可是……”
“什么可是？没上过大学就不能发表论文？你们学校规定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
“行了，你站一边去！”
唐奇正转向王德发，笑容满面道：“能不能看看你的研究成果？”
王德发点点头，“当然，这边请！”
一群人乌拉拉来到自动化车间。
这里边有一间王德发专用研究室。
只是平时他很少来。
推开房门，唐奇正环视一圈，摸了摸桌面，拿起一看，一指灰尘。
他心中不由七上八下。
这一看就是很久没用过。
王德发没管众人的反应，来到正中央，将桌面上的防尘布掀开，灰尘飞舞。
唐奇正强忍疑惑，来到他身旁。
王德发介绍道：“唐院长请看，这是我制作的简陋版红外探测仪。”
他打开按钮，没有反应。
“小硕，去开一下电闸。”
唐奇正嘴角一抽。
这真的是一个正经研究室？
当电闸打开，黑白电视机上出现密密麻麻的光点。
“我用的是一台老旧电视机做试验。”
王德发开始调节按钮，光点逐渐消失，电视机灰蒙蒙一片。
蔡诚目光闪动，压低声音道：“卢工，这间研究室是哪位专家的？我猜王德发的论文就是来自这里！”
只要将研究室的主人找出来，立刻就能戳穿王德发。
卢伟陷入沉思。
好像，似乎，这就是王德发的专属研究室。
可也很少看到他在里边搞研究啊。
易中海沉吟道：“听说这以前是个杂货间，由一位老师傅负责，不过那位老师傅已经退休。”
蔡诚一拍大腿。
早知道他就应该早点来车间，说不定还能赶在王德发之前发现这些东西。
“有没有办法找到那位师傅核实一下？”
“这个，要到人事科查一下他的情况。”
唐奇正探过脑袋仔细观看电视，“这东西怎么用？”
王德发挥挥手，“大家把门口让出来，小硕，去50米外站着。”
他拿起一个仪器，对准刘硕的位置。
下一秒，电视机上出现一个人形光影。
唐奇正等人浑身一震。
还真有效果。
王德发指了指易中海和卢伟，“你们两个，用这块布挡住刘硕。”
正往里凑的卢伟易中海只得拿起满是油污的布匹，来到刘硕身前。
布匹遮挡后，电视机上的光影减弱了些许，但仍旧能看出那是一个人。
王德发介绍道：“这东西是通过热电元件检测人体红外辐射，并将其转化为电压信号进行分析。?”
“这种技术能够在各种天气和光线条件下工作，具有全天候的监测能力！”
“哦，对了，这是我设计的手稿。”
他指了指旁边散乱的纸张。
唐奇正深吸一口气，紧紧握住王德发的双手，“王德发同志，你帮了我们一个大忙，不对，是帮了国家一个大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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