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场考试，还是元楚歌亲自来监考的。
沈明对这次的考试相当有信心，昨天考了一次试卷，前面的题目选择错一道，最后两道题目都是17分，都扣了五分，也有135了。
沈明这次回校连草稿本都没带过来，就带了个之前的速写本，只能将就着打草稿。
元楚歌现在对沈明的水平很好奇，坐在讲台上没事就看着下面的沈明做题。有时，还会下来看他的解题过程。
沈明题目都算完了，但一直被盯着，试卷不写答案的话根本解释不通，想故意考倒数都不行了。
很快，就到了倒数第二题的最后一小问了。
方程需要联立，数字也有些特殊，沈明计算了很久。
“沈明，算错了。”元楚歌指着沈明上写的一行计算式，而后大声说道：“最后的大题数字是我凑好的，你们要是算不出来，不要硬算了，回头看看前面的步骤是不是出问题了。”
说完后，她没有回到讲台，而是拿起了沈明的速写本，准备重新计算一遍。
糟了！
元楚歌向后翻了几页，想找到一页空白的，准备打草稿，却连着好几页都是沈明之前的画。
再往后翻去，她看了看苏南笙，又看了看手上的速写本，又看了一眼沈明。
沈明也抬起了头。
不会...第一天就出事了吧？
然而，元楚歌好像并没有在意这件事，而是把速写本放回桌上，“最后一题先做一下，这一题就算你十二分了。”
沈明深吸一口气，专心地看着最后一题。
函数题，第一题很简单，就是带入数值求和y轴的切线坐标
第二题...是恒成立的题，求字母的取值范围。
苏南笙也卡在这一题。
这样的题目思路很明确，但是计算起来很麻烦，先是定义域求出来后，再光是求导之后的一个函数，计算后都写了半页的草稿纸，分析单调性还有分类讨论也要一段时间，还不能遗漏。
有没有简单的方法？
斜眼法肯定不行。
“啧...这题是有点难，你这样求导怎么这么复杂了，思路是对的，肯定能因式分解才对，是不是上面出错了？”
......
沈明最终还是没算出来，步骤卡到了一半就写错了，发现错误后再求导，也已经来不及算了。
不过除了最后两大题出错外，其他是全对了，分数考完后就估摸是136了。
“沈明，先来我办公室一趟。”
听到元老师的话后，苏南笙也一脸担忧地看向了沈明。
不会因为做不出题目就死掉了吧？
沈明紧张地来到了办公室，时不时看着元楚歌手上的速写本。
她手上除了沈明的速写本外，还有沈明的一叠数学卷子，沈明两套卷子都带回了学校。
（这里写完的数学的卷子六十张不到，金考卷+天利38，两套总数应该是大于60的，平均一天一张，物理也是）
“沈明你进步这么快？”元楚歌并没有说速写本的事，而是关心起了沈明的成绩，“还行还行，班里挺多人前面就做不来了，假期光想着玩了。”
“啊..啊..是的，我暑假每天都在学...”
元老师脾气越好，沈明现在越心慌，要是直接骂他，沈明就无所畏惧了。可是她根本没有说，好像速写本不存在一样，继续扯东扯西。
元楚歌一边说着，一边看起了沈明暑假写的练习卷。
沈明这才注意到，每张卷子都写的密密麻麻的，旁边的计算过程都很详细。虽然字迹有些草，但能一眼看出沈明写题时候的认真。
自己居然这么认真。
“这个字迹...苏南笙的？”元楚歌指着一道题目上的红笔字迹，对着沈明询问道。
红笔是对一些错题的步骤进行更正，有的直接划掉或改字，有的在添补。
沈明自己都没注意到这个字迹的特别之处，他早就习惯了这些。
元老师似乎并不在意沈明的回答，而是站起身，先关上了门，随后又回到了座位，似乎又问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你现在其他成绩怎么样？这个假期除了数学还学了别的吗？”
沈明除了语文只是把学校的作业写完后，就没有额外的练习了。
沈明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刷物理和数学卷子。
其余时间在记忆日语和历史的知识点上。
“你和苏南笙假期每天都在学习啊，挺好的，不过呢老师希望你还要再努力一些...行了，回去吧。”
自始至终，元老师都没有提到速写本的事，沈明站在门口，有些犹豫，不知道是直接走掉，还是主动跟元老师要回速写本。
“那个...老师，这个，本子，我先带回去了？”
“哎呀，刚刚都忘记了这事了，沈明你试卷也忘在这了，奥还有啊...”元老师音量降低，“你和苏南笙，是不是已经恋爱了？”
这能回答吗？这肯定不能回答！
“没没没！老师，我...我...我就是有点喜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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