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落在地上的枪踢开，秦夭夭摸出光头身上的手电筒，耀眼的光束打在光头苍白痛苦的脸上，让他忍不住眯起眼。
“你想……怎么样？要杀的……话……就给我个……痛快。”光头躺在地上，咬牙对着秦夭夭道。
“能不能痛快取决于你配不配合。”欣赏着光头痛苦的表情，秦夭夭冷漠的话语比雨水更加冰凉。
“呸，我们这样的人……也是讲规矩的……你不用问我……你什么都不会……知道的。”
光头咧嘴笑，雨水顺着他的脸流进嘴里。
秦夭夭也笑，笑得无限凉薄，“人之所以嘴硬，是因为感受到的痛苦还不够多，我期待你的骨头跟你的嘴一样硬。”
说着，抬脚，一脚踩在光头流血的膝盖上，用力碾压。
“啊！”光头发出声惨叫，面色再度白上两分，极致的疼痛让他额头上青筋爆出。
很快，他像是适应这般疼痛后，继续咧嘴哼笑，“这样的手段……对我没……用。”
“是吗？可我都还没出我的手段。”
“那你来……啊……”
精神力席卷而上，秦夭夭控制着量直接攻击光头的精神体。
他都那么积极的邀请她，不让他体验体验，岂不是显得她很没有礼貌？
她虽然不能直接用精神力杀死他，让他痛苦却易如反掌。
精神体被攻击带来的痛跟身体上的痛可不一样，那种痛深入灵魂。
嘴硬在这种痛面前，不值一提。
“啊！！！！啊！！！！啊！！！！”
光头凄厉的惨叫在雨夜里传得很远，秦夭夭十分庆幸这附近没有人住。
等光头痛到用头直接砸地，秦夭夭慢悠悠收回精神力，饶有兴致地蹲下身，嘴角带上笑意。
“怎么样？现在愿意配合我了吗？”
此刻，秦夭夭的声音对光头来说，如同恶魔的低语。
他用手臂死死抱住头，整个身体在地上抖如筛糠，他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痛过，痛得他恨不得立刻去死，再也不想经历第二遍。
勉强忍住依旧不止的疼痛，光头不敢不回答，“我……我……配合……求……求你……给……给我……个……痛快……”
秦夭夭向上挑挑眉，嗤笑，“早这么配合多好。”
她还可以省点精神力。
“你们是干什么的？”有这么多枪支弹药，看上去不像普通的黑社会。
“我……我们……是……是……边……边境……贩……贩毒……的……”光头不敢隐瞒，哆哆嗦嗦回答道。
“哦？”秦夭夭听得心情好几分，难怪他们这么凶残，原来干的就是不要命的买卖。
社会的毒瘤啊！
她这算不算为民除害？
“那是谁让你们来追杀我们的？”
“我……我的……上线……大……大哥……”
“这么说你就是个小喽啰？那你知道是谁让你上线大哥这么做的吗？”
“知……知道……我大哥跟……跟春城……的黄厅长……有……有交情……他们……他们合作多年……互相为对方……办……办不少事。”
黄厅长？
秦夭夭脑海中闪现出那个名单上面的某个名字，对方这几年爬得这么快，原来是有原因的，背后有人可以给他送业绩。
秦夭夭偏头，说出最后的要求，“把你那个上线大哥想办法叫过来，我就让你解脱。”
光头哆嗦的身体都疑似停顿一瞬，他以为自己因为疼痛产生幻听，“什……什么？”
“把你那个大哥想办法引过来。”秦夭夭再度重复一遍。
光头瞪大眼，终于确认自己没有听错。
他被疼痛霸凌的脑袋冒出个想法，这个女人是不是疯了？
秦夭夭可没疯，她扬起嘴角，抬手接下落下的雨滴。
对她这么有利的环境，不把对方一网打尽，岂不是可惜？
反正也不是什么好人，反正她还……没尽兴！
…………
这场大雨整整下一夜，凌晨的时候，天边开始放晴，七彩的云霞从东方升起。
黎璟跟在祈烁身边，一晚上没睡，当他们的车队终于到达祈遇所在的派出所门口时，他顶着两个黑眼圈，赶在众人下车之前跳下车冲向派出所的大门。
派出所里面的三人也一夜未睡。
祈遇和沈笈被铐上双手关在派出所里面的拘留室里，女警员坐在门外战战兢兢守着，不敢离开。
她在等所里的同事或者前辈回来。
昨晚发现祈遇身上疑似有枪，她就先下手为强，直接把两人制服，搜出枪支后，把人拷上关到拘留室里面。
祈遇和沈笈坐在拘留室的地上，两人低着头，神色都算不上好看。
后面任凭他们怎么解释，女警员都不再相信他们，把他们关到这里后，就再不跟他们搭话。
这一晚上，他们都是在煎熬中度过的。
数着时间，盼着救援的人能快点来，盼着秦夭夭能平安无事。
派出所外面有叫门声传来的时候，女警员以为是所里面的同事，忙不迭出去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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