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世贵被绑着双手，让拳头砸得晕头转向的。
一个人面对着精壮的三十来个小伙子，对方还有厉害的火器傍身，他根本就没有逃跑的心思了。
只希望这些人撒完火，他还能够活着离开秦家寨。
因为这深山老林里出了人命，整个秦家寨想要一起瞒着的话，他根本别想活！
这时候，听到秦昇给他两个选择，他略一犹豫，还是选择了后者。
“我表态！表态！”
秦昇重重地假咳一声。
“停停。”
青年们马上收手，双手抱臂死盯着躺尸的黄世贵。
秦昇则看向了李云胜。
“云胜，你觉得他这个态度怎么表比较好？”
“你他妈的是哪里的人？”
李云胜平时有点痞气，但还算讲素质。
出口成脏，上来就问候对方老妈的行为，充分表达了他内心的愤怒。
黄世贵知道这是仅次于秦昇的小霸王似的存在，被骂了也只敢缩着脑袋回答。
“我家离这里也就十几里地远，我是当地，我就是一时糊涂，兄弟你们放我一马，我感谢你们一辈子。”
“谁跟你这种人是兄弟，你的嘴不想要了？”
黄世贵顿时不敢再求饶了。
也知道了对方不会轻易放过他，大脑飞速转动。
思考着要是报公安的话，这个罪名能给他判多少年。
秦昇人精似的，哪能不明白对方心里的想法，他冷冷一笑。
“别想着报公安了，那一鱼塘的鱼价格能有两千多块钱，要是你掘完口子鱼都跑了再抓住你，这么大笔数目，你觉得你能判多久？”
“……”
黄世贵这才发现自己被秦昇耍了！
秦昇根本没有给他选择，打从一开始就是让他表态。
“说吧，你们到底想怎样？”
黄世贵那股横劲儿又上来了。
秦昇见拳头没打服，只能对着李云胜使了个眼色。
两人默契一笑，李云胜戳了一下黄世贵的胳膊。
“按照咱们这里的规矩，像你这种贼偷被发现了，至少要留下一只手，你选吧，打哪只手？”
手打断了还能接，伤筋动骨一百天，最多留下病根，下雨天犯阴疼。
可被火器打烂了，那就没了！
黄世贵刚想抬头再求饶，脑门一凉，他哪敢抬头看这个煞星。
他这次是真的怕了。
早知如此，他就不应该想着招惹秦昇。
秦家寨，没有一个老实人！
“我……我自己来，不用麻烦你们。”
黄世贵这回倒是很快做出了决择。
就听“咔嚓”一声。
他用右手扭断了左手。
杀猪般的惨嚎声响彻整个山谷。
秦昇冷眼瞧着黄世贵扭断的姿势，还是又补了一脚。
“这小子还懂骨科，他根本没扭断，直接扯脱臼了。”
什么？
李云胜和秦青山他们哪懂这些。
见黄世贵在这种情况下，还敢耍小聪明。
不管三七二十一，拉下去又是一顿打。
接着，让人去报公安。
“你们把我打成这样还要报公安？”
黄世贵脸肿得像猪头，又气又怕，说话也没以前那么硬气了。
秦昇听到他的质问，好心的回答他。
“给你选择让你表态你不乐意，报公安怎么了？你也是山里人，你家里的鱼被偷一条，你全家不得追着小偷跑？打伤了你和你家人负责吗？”
“……”
黄世贵一噎。
这种事在山里面可太常见了。
当地的公安也只会和稀泥，不可能对着所有人追责。
而且秦昇有钱，就算追责让赔医药费，也舍得掏钱给全寨子的人们买一个心里痛快。
但黄世贵就不一样了。
损害他人财物未遂的罪名，加上高达两千多块钱的巨款。
他少说能在里头呆两年。
在里头呆两年，还不知道要遭比现在多多少倍的罪呢！
“我、我错了！”
黄世贵一咬牙，将左臂朝着一块石头砸了过去。
“咔嚓！”
骨裂的声音响起。
这回黄世贵倒是咬着牙没吭一声。
秦昇见状，对着假装去报公安的李云卓招了招手。
“云卓哥，不用去了，他选择私了了。”
“早知道这样，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耍花样呢。”
李云卓的话，让黄世贵脸色更青了。
为了防止黄世贵断了手再摔进山里去，丢了性命大家说不清。
秦昇还是十分好心的绑了他的手，骑着摩托车给人送到了医院里。
当然了。
接骨的钱他是一分不会掏的，两毛钱一瓶的碘伏他倒是帮黄世贵买了五瓶。
让小护士先把自己打的那几拳造成的擦伤，给抹均了。
房间里响起更加凄厉的惨叫声。
等到黄世贵疼得叫得快喘不上来气时，耳边响起一道仿佛来自地府的声音，幽幽地问他。
“服不服？”
“……”
他就说秦昇怎么那么善良，还给他买碘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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