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总，国内首例贵腐葡萄，明年大几率是没有了。贵薰大爆，却高价无货。你明年准备怎么办？明年就没有贵薰了吧，那你卖什么？”
“卖葡萄酒。”季迟木迎刃有余，“贵薰能受到大家的喜爱和认可，说明苏木红的酿酒师，酿酒技术了得且得到了大家的肯定。至于贵腐葡萄，有一就有二，明年会再有不比没有几率大吗。”
“万一就是真的没有呢？”那人不死心。
季迟木就让其死心：“明年的贵薰明起开始预售，欢迎大家预定。”
巧了不是，上个星期，他刚得到报告，经过检测和比对，园里的葡萄植株内还余留有贵腐菌。明年，葡萄串依旧会感染贵腐菌的几率是百分之九十。剩下的那百分之十不感染的几率……
自从遇上香儿，他的运气都极好。这次，一定也会如他所愿。
季迟木：“下个问题。”
“季总，直至今日，贵公司都没有公布贵薰的酿酒师，这是为什么？是他有什么苦衷或者是不方便现身的关系吗？”
季迟木挑眉：“苦衷……吗。他有吧。苏木红应该也有。”
那记者像是嗅到爆炸话题的疯狗，神色兴奋，死咬追问：“所以季总是承认他背有事，比如剽窃配方或陷害同行类似这样的事情，对吗？而苏木红包庇启用这种德行有亏甚至犯法的人，怕影响产品销量和公司声誉，所以才不敢让其现身的，对吗？”
季迟木冷笑：“这位记者，脑洞可以，可惜，你误会了。我说的有苦衷……苏木红异军突起，我担心人会被高价挖走或别的手段逼走，所以出于保密留人的考虑，没让他现于人前而已。至于他自己的苦衷，或许是出于对商场你尔我诈、暗算难防的考量，才不愿意走到人前的呢。”
“对了，《刑法》第二百四十六条，你可以去看一下。”
那人被噎得脸色涨红，缩着不敢再说话。
“他是这个路数的？！”
“对啊，一般都是官方式迂回规避回答敏感问题，他这是硬刚毫不回避啊，还这么敢说！”
“他是不是有什么硬后台是我们没挖出来的？”
记者们在底下嘀嘀咕咕。
好多都开始打退堂鼓，准备问些官方性的问题意思意思下，不敢再提出敏感争议话题。可有些人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季总，传言说你是没有嗅觉和味觉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呢？”
季迟木眯眼。
呵，在这等着他呢！
这件事，知道的人说多也不多，说少嘛，也是有人知道的，被拿出来说也不奇怪。但是，在这个时候问出这个问题，说跟F国那边的人没关系，他是不信的。
使这种手段，他那位好父亲应该是不会。他怎么都是他的儿子，下他的面子就是下他这位亲生父亲的面子，他可不会愿意。
所以，又是他那位好弟弟。
季迟木视线越过人群，看着苏北，眼中的意思快溢出实质了：这就是你的保证？按你说的，回锅重造？
苏北心里哇凉哇凉的。
他防老的，防小的，还有苏南盯着，可万万漏了“借刀杀人”这招。MD，谁能想到总自命甚高、高高在上的Katn，居然跟自己绝对看不上的一个小小记者合作！
这小的，MD，是他大意了。
Katn借的“刀”看季迟木这么久都不回答，以为自己胜券在握，更咄咄逼人：“季总，你心虚什么，这是什么耻于出口问答的问题吗难道！”
季迟木厉目直射，声音如冰：“这般揭破我隐私的你，在得意什么？没错，我是没有嗅觉和味觉，你预备要如何？”
“我可没有想要怎样啊。我只是好奇真与假而已。不过嘛，季总，你一个没有嗅觉和味觉的人，卖红酒，啧，会不会有点那个什么不合适啊？哈哈哈，这个也是我私人比较好奇的点。季总你可以不答的，哈哈哈。”
笑声异常刺耳。
“不合适？是不合适把贵薰卖完，还供不应求吗？还是，大家跟我一样，尝不出我卖的红酒的气味和味道？，这个不合适？”
“当然不是。我的意思是，你都没有嗅觉跟味觉，怎么闻出酒的气味好不好，怎么喝出酒的味道行不行呢？你都闻不出喝不出，你还卖，这个不合适！”
“呵。”季迟木直接冷笑出声，“我是有残缺的人，消费者不是。再者，这种对有残缺的人的言论，作为一个品性正常的人是说不出来的。这位，你品性……呵。”
那人看向一个方向。
季迟木没看。已经知道是谁，一个眼神都不想给到那些人。
不知道得了什么指示，反正是没再继续问。季迟木也懒得跟一个可能连卒都不算的人计较，账总是要算到该算之人的头上才解气不是。
“季总，F国是贵腐酒名国，全球顶级。如果F国收购贵薰的配方，你是否会愿意？怎么说都是那边原料充足，名气响亮，如果是那样，苏木红作为配方提供方，一定能收获巨大的口碑，为以后的产品打下不可小觑的基础。你认为呢？”
这才像他那位好父亲的作风——既要又要，不要脸至极。
既然如此。
季迟木傲气凛然：“我认为，我直指F国贵腐酒市场才更有意思。你觉得呢？”
明显惊于季迟木的回答，人脸刷白。
季迟木不屑勾唇。
他既敢高调运作贵薰，就不惧怕他们搞事。在F国，他们呼风唤雨，但在华国，手还没有那么长。华国也不可能会允许别国进犯本国，不管是政治亦或经济亦或是人。
目前阶段，苏木红主要还是在国内，他们狙击作用不大，他也不是没有还手能力。
至于以后……呵，等着，谁“进犯”谁还说不准呢！
接下来，大概是被季迟木的“敢说”震慑住了，没人敢再太过分，问的都是一些官方性的问题，稍微犀利一点的也只是意思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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