浇完一行玉米苗,他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顾不得休息,又提着水桶,走向下一行玉米苗。雾气渐渐散去,太阳慢慢升起,金色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给他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他的身影在田间穿梭着,与这片土地融为一体,成为了清晨田野间一道最美的风景。
浇完水后,曹渊没有停歇,他从随身带来的竹筐里取出用油纸包裹好的腐熟农家肥。这肥料是他前几个月就开始积攒的,将家中牲畜的粪便与田间的秸秆、落叶分层堆放,还特意加入了适量的草木灰调节肥力,每隔十天就翻拌一次,又用稻草仔细覆盖保温,经过两个多月的腐熟,才变成如今这黑褐色、散发着淡淡土腥味的粉末状肥料。他解开油纸,一股浓郁却不刺鼻的肥香弥漫开来,这是土地最熟悉也最喜爱的味道。
他拿起锄头,在每一株玉米苗根部外侧约半尺远的地方,小心翼翼地开挖小坑。锄头落下的力度经过精准把控,既要挖得足够深以容纳肥料,又不能太靠近玉米根系,避免肥料直接接触根须造成灼伤。坑的大小也颇为讲究,直径约莫五寸,深度三寸左右,刚好能让肥料均匀分布,又便于后续根系吸收。他弯腰屈膝,身体微微前倾,左手扶着玉米秆稳住植株,右手挥动锄头,动作娴熟而轻柔,仿佛在雕琢一件珍贵的艺术品。
挖好坑后,曹渊抓起一把农家肥,手掌微微倾斜,让肥料均匀地撒落在小坑里。他的手指灵活地控制着肥料的用量,每一株玉米苗下的肥料都不多不少,恰好能满足其生长需求。撒完肥料,他再用锄头轻轻将周围的泥土拨回坑中,将肥料严严实实地覆盖起来,只留下平整的土面,看不出丝毫施肥的痕迹。整个过程,他始终保持着专注,眼神紧紧盯着玉米苗与土地的连接处,生怕哪里出了差错。每处理完一株玉米,他都会直起腰,轻轻拍掉手上的泥土,再仔细端详片刻,确认无误后才继续下一株。
施肥工作完成时,太阳已经升高了不少,金色的阳光洒在田间,给玉米苗的叶片镀上了一层光亮。曹渊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看着眼前排列整齐的玉米苗,仿佛能看到它们吸收养分后茁壮成长的模样,心中泛起一阵踏实的喜悦。
然而,田间的杂草却成了玉米苗生长的阻碍。经过连日的雨水滋润,杂草长得格外茂盛,有的已经长到半人高,叶片宽大,根系盘根错节,与玉米苗争夺着土壤中的水分和养分,甚至有几株杂草已经缠绕在了玉米秆上,影响着玉米的正常生长。曹渊看着这些杂草,眉头微微皱起,他知道必须尽快将它们清除干净。
他放下锄头,蹲下身,双手紧紧抓住一株长势最旺的狗尾草根部。这株狗尾草的根系很深,紧紧地抓住土壤,曹渊先是轻轻晃动了几下,松动周围的泥土,然后双手猛地用力向上一拔,只听 “噗” 的一声,狗尾草带着根部的泥土被连根拔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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