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他会直起腰,用手臂擦一擦额头的汗水,然后抬起头,望着眼前大片金黄的麦子。风一吹,麦浪翻滚,发出 “沙沙” 的声响。他的眼中满是对丰收的期待,也满是对张婶的关切。他知道,这些麦子是张婶家一年的口粮,是一家人的希望,必须尽快收割完毕,才能避免遇到下雨天,造成损失。他不敢有丝毫懈怠,只想快点,再快点,把所有的麦子都收完。
中午时分,太阳升到了头顶,阳光更加毒辣。张婶提着一个篮子,给曹渊送来了饭菜和水。篮子里装着一碗糙米饭,一盘咸菜,还有两个白面馒头,那是张婶特意留出来的。
曹渊放下镰刀,走到田埂边,接过篮子。他坐在田埂上,拿起馒头,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饭菜很简单,甚至可以说是简陋,但他却吃得格外香甜。饿了一上午,此刻,任何食物都像是人间美味。他大口地嚼着馒头,就着咸菜,不一会儿,就把一碗饭和两个馒头吃得干干净净。
吃完饭后,他拿起水壶,喝了几口凉水。冰凉的水顺着喉咙流下去,瞬间驱散了不少燥热。他稍微休息了片刻,便又拿起镰刀,走进麦田继续收割。他知道,时间不等人,必须抓紧时间,争取在天黑之前把麦子都收完。
夕阳西下,天边染上了一层绚丽的晚霞,将天空映照得格外美丽。直到这时,曹渊才直起腰,看着眼前已经收割完毕的麦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他将割下来的麦子一捆捆地捆好,然后扛在肩上,运到打谷场上晾晒。每捆麦子都沉甸甸的,压得他肩膀生疼,但他却咬着牙,一趟又一趟地往返于麦田和打谷场之间。
当最后一捆麦子被运到打谷场时,月亮已经悄悄地爬上了天空。张婶看着整齐堆放在打谷场上的麦子,激动得热泪盈眶。她拉着曹渊的手,不停地道谢:“曹渊啊,真是太谢谢你了,要是没有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这些麦子,可是我们家一年的希望啊。”
曹渊的脸上满是汗水和灰尘,显得有些狼狈,但他的笑容却格外真诚。他摇了摇头,说道:“张婶,您客气了,咱们都是邻居,互相帮忙是应该的。麦子收好了,您就放心吧。”
说完,曹渊便扛起镰刀,拖着疲惫的身体,慢慢向家走去。月光洒在他的身上,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除了帮乡亲们干农活,村里的孩子遇到困难,曹渊也会耐心地给予帮助和指导。村子偏僻,离镇上的学堂很远,村里的孩子们大多没有机会去上学,只能跟着家里的大人学习认字、算数。但大人们大多没读过多少书,遇到稍微难一点的问题,就束手无策了。孩子们遇到难题时,常常无人请教,只能急得团团转。
曹渊读过几年书,又在外面闯荡过,见识比村里的其他人多一些,所以孩子们遇到问题,都会跑来找他。每当这时,曹渊都会放下手中的活计,耐心地为孩子们解答。在他看来,这些孩子是村子的未来,是这片土地的希望,能教他们读书写字,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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