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呢?我是你的什么?”
这个问题姜逸轩不知道如何回答，只能静静地看着他发怒。
得不到答案的程钰满腔怒火，咬牙切齿瞪着姜逸轩：“无视我?好！很好！”
说着，他一把薅起姜逸轩，把他按在自己的腿上，伸手就要去剥他的裤子。
饶是姜逸轩脾气再好，被人强按着剥裤子也会发火。他剧烈地挣扎起来：“你干什么?”
程钰牢牢地桎梏着他的身体，恶狠狠地说：“干什么?我看你真是一点都学不乖，不给你点教训你就不知道自己的地位！”
“既然你这么无视我，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那么波澜不惊！”
姜逸轩这几日的沉默已经快要把他逼疯了，尤其是看到他在冯宇面前谈笑风生，在自己面前就如一潭死水，这样的差别对待让他气得发疯。
他迫不及待地要激起姜逸轩的情绪，哪怕是愤怒，也好过漠然的疏离！
挣扎间，姜逸轩的裤子已经被剥了下来，白皙挺翘的臀肉暴露在冷空气中。
程钰眸光微沉，扬起手就是一巴掌，白皙的皮肤立刻印上一个红红的五掌印。
随着“啪”的一声，姜逸轩顿时感到一阵火辣辣的疼。
他瞪大眼睛，脸瞬间涨红到脖子根，一半是怒的，一半是感到羞耻。
这太耻辱了，他从来都没有被别人打过屁股，小时候最皮的时候姜夫人也只是打他的手心，姜云则是用鞭子抽他的背。
而现在，他二十多岁了，居然被人这么按着，像个小孩一般，被剥了裤子打屁股！这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耻辱！
他忍不住挣扎起来，但程钰的力气大得惊人，一只手居然能把他桎梏得动弹不得。
身后的巴掌还在源源不断地落下，每一巴掌都令他无比难堪。
他气急败坏地一口咬在程钰的手臂上，是狠了心地咬，嘴里都尝到了一股腥甜。
“嘶……”
程钰吃痛得倒吸一口凉气，手臂瞬间泄了力，却没有阻止。
姜逸轩逮着机会跳起来，狼狈地把裤子提上，狠狠地瞪着坐在软榻上得程钰。
他胸腔剧烈起伏，双手紧握成拳，狰狞的青筋在手臂和额头上暴起，双眼气得通红，冰冷的眼神如一把闪着寒光的利刃牢牢地钉在程钰的身上。
这段时间以来极力压抑的不甘和愤怒似乎终于找到了一个突破口，顷刻间全部爆发出来！
他冲上去一把拽住程钰的衣襟把人提起来，抡着拳头狠狠地砸在程钰那张硬朗英俊的脸上。
程钰的嘴角破了，紫红了一块，渗出鲜红的血。
姜逸轩简直气疯了，已经顾不上程钰那条尚未完全恢复的断腿。他把程钰死死地摁在地上，拳头毫不留情地往他身上招呼。
一边打，一边歇斯底里地怒吼：“老子恨你！你听清楚了吗？老子恨你！你满意了没?”
他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知道他的心脏快要被满腔的怒火撑爆。
他不想使用暴力，可是他克制不住，只有歇斯底里的暴力可以发泄他心中的痛苦，否则他会疯。
程钰起先还不反抗，任由他宣泄，后来被大概是痛得受不了了，开始有来有往地还击。
两个年轻气盛的青年扭打在一起，用拳头宣泄心头的愤怒和苦楚。
一个身体虚弱，一个腿脚不便，两人扭打起来势均力敌，谁也不肯心慈手软，拳脚毫不留情地落在对方身上。
院中的护卫听到动静冲进来查看，刚要上去劝阻，被程钰厉声制止：“滚出去！”
众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贸然上前，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二人暴戾地互相攻击，好像恨不得置对方于死地！
屋子被砸得一片狼藉，他们不管不顾，发了疯地互相伤害，随手捞到什么都往对方身上砸。
打到最后，程钰渐渐落了下风，尚未完全恢复的断腿又肿起来，痛得锥心。
姜逸轩怒不可遏，随手捞了一个瓷瓶往程钰头上砸过去。
“嘭！”
程钰应声倒地，躺在地上痛苦的蜷缩。
众人见状立刻涌上来把姜逸轩死死地压在地上。
他精疲力竭，没有半分反抗，喘着粗气看着鼻青脸肿的程钰。
真丑，姜逸轩心想。
不过自己应该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现在感觉胸腔一阵闷痛，也许是之前断过的肋骨又断了。
他痛得龇牙咧嘴，痛得快要不能呼吸，可是心里却诡异地感到前所未有的畅快！
程钰缓过那一阵眩晕感，喘着粗气，声音微微颤抖：“放开他……”
程甲为难地皱起眉头：“主人……这……”
“我叫你们放开他！”
众人不敢违抗，只好放开了姜逸轩，满脸戒备地盯着他，生怕他再次冲过去。
但姜逸轩只是跪坐在地上，静静地看着依旧在地上蜷缩挣扎的程钰。
两人相对沉默地凝视了许久。在这冗长的凝视中，他们都绝望地认清了一个事实，在暴戾地大打出手之后，他们还是想要拥抱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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