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救命！救命！”
沈青书尖叫着从水中冒出头，扒着水缸边沿想要从水缸里爬出来，可他刚冒头就又被沈芫毫不留情地按回水里。
“满口野种杂种，嘴巴这么臭，姐姐好好给你们洗洗！”
沈芫站在水缸旁，挽起袖子，一只手按着一个脑袋，将沈青书和沈长书按在水里，任凭他们如何挣扎都没松手。
她自幼长在乡野，是干农活长大的，力气也自然比这种金娇玉养的小少爷大上许多。
所以沈青书和沈长书根本挣脱不开沈芫的桎梏。
院子里的丫鬟小厮被这一幕吓得缩在一旁，不敢贸然上前。
沈青书和沈长书来时并未带仆从，所以这会也没人来救他们，他们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喊了几声救命，见没人来救自己后，沈长书和沈青书终于知道怕了，知道该张嘴求饶了。
“我……我们错了，放……放了我们吧！”
“求求你了！”
沈芫揪着沈青书的衣领，冷冷地说了三个字：“我是谁？”
“你……你是大姐！”
“大姐姐，我知道错了！”
见沈青书和沈长书低头认错，沈芫这才松开手。
沈青书和沈长书从水缸里爬出来，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水缸装饰用的水草黏在他们脸上，额前的珍珠抹额都掉到了脖子上，发髻松歪，衣服沾满泥巴，一个比一个狼狈。
沈芫看着他们的模样，轻哼一声：“拿着你们的球滚出去，以后别再来我的院子！”
沈青书从地上爬起来，愤怒地吐了口口水，指着围在院子里的下人，骂道：“你们这群蠢货，方才竟不知救小爷，任由一个泼妇胡闹，差点要了小爷的命！等着挨板子吧！我要告诉我娘，把你们都打死！”
说着，沈青书就拉着沈长书要往院外走。
一边走，一边还不忘警告沈芫：“你这个野丫头！泼妇！贱人！你等着！我可是将军府的小少爷，你敢害我，我这就去给阿爹阿娘告状，告你差点断了我们将军府的香火！你等着被活活打死吧！”
可他们兄弟二人刚走到长风居的院门旁，就被一柄长刀拦住了去路。
沈青书和沈长书面色阴沉地瞪向萧凌：“哪里来的野狗，也敢拦本少爷的路！”
萧凌一言不发，抬手往沈青书和沈长书后颈一劈，沈青书和沈长书瞬间栽倒在地，晕死过去。
沈芫走到萧凌身旁，低头扫了眼躺在地上的沈青书和沈长书。
对于这种一挨打就求饶一没事就翘尾巴的蠢货，沈芫压根都不想把他们放在眼里，但今日不多给他们一点教训，他们日后肯定还会像绿头苍蝇般时不时往她跟前窜。
于是沈芫让萧凌把沈青书和沈长书丢到水缸旁，又往他们身上泼了点凉水。
院内的丫鬟不敢拦沈芫，但也不敢任由沈芫折腾两位少爷，万一两位少爷真出了事，她们肯定没有好果子吃。
思量片刻，大丫鬟站出来劝道：“大小姐，您……您这样做，老爷和夫人知道了怕是会怪罪您的，要不……要不我们请个大夫来，把两位少爷送回去吧！”
沈芫抬眸打量了说话的丫鬟一眼，说道：“若你们不想挨罚，今日之事，便按我说的来！”
丫鬟小厮们虽不明白沈芫话里的意思，但还是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
沈芫这才朝外面喊道：“不好啦！不好啦！有人落水了！”
长风居外，沈青书和沈长书的贴身小厮许久不见自家少爷，一路寻到长风居来，听见长风居的动静，忙抬腿往这边冲。
他们刚冲进长风居，就看见沈芫抱着浑身湿透的宋青书。
一炷香后，沈芫以及长风居的一众奴仆被请到姜氏和沈威所在武德院。
姜氏泪眼婆娑地守在床边，看着昏睡中的沈青书和沈长书，眼泪一颗接着一颗地往外掉，将绣帕浸湿了一大片。
府医给沈青书和沈长书把完脉后，说道：“回禀老爷夫人，两位少爷没什么大碍，只是落了水受惊昏迷，我给他们开些祛风止寒的药，注意别着凉就好！”
姜氏听完府医的话，不依不饶道：“没什么大碍，怎么会现在还没醒？你到底会不会治病？若是不会，我便另请高明！”
府医闻言，无奈地擦了擦额前的凉汗，从医箱取出银针。
两位少爷受了惊，休息一会有利于恢复，原本他也是想让两位少爷多休息一会，但夫人非让他们醒过来，那他就只能扎醒了……
姜氏用绣帕擦去眼角的泪，转头看向沈芫：“好端端的，青书和长书怎么会掉进你院子的鱼缸里面？”
“那鱼缸那么大，都比青书长书高，他们怎么爬进去的？”
见姜氏意有所指，沈芫勾了勾唇反问道：“沈夫人这是怀疑我？怀疑是我把长书弟弟和长青弟弟丢进水缸里的？”
“我……”姜氏想否认。
沈芫却根本不给她开口的机会，接着说道：“可我这样做图什么？青书和长书是我的弟弟，我为什么要害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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