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苍雷，这就是你要的结果？”
他的声音低沉如雷，却隐隐透着怒气。
“这些被耗尽生命的弟子，他们曾是我天魔宗的未来，而你如今却将他们弃若敝屣，为了这虚无缥缈的‘古神’，你连人性的底线都不要了吗？”
“人性？”冯苍雷听到这词，仿佛听见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话，“柳逸尘，你是老糊涂了吗？在这修真界，人性能换来长生不老，还是无敌力量？你我如今站在神坛与众人俯视天下，难道还要为这些微不足道的蝼蚁掉眼泪不成？”
柳逸尘没有回应，只是站在原地，眼神冰寒彻骨。
他扫过祭坛旁血气凝聚出的古神虚影，那双瞳孔宛若深渊，视线落在冯苍雷一步步踏向深渊的狂热身影上。
“你的野心，终究会拖累整个天魔宗，”柳逸尘冷声道，“冯苍雷，你召唤的古神绝非你能掌控之物。到头来，你不过是它的祭品，与虎谋皮，迟早葬送自己。”
冯苍雷闻言，仰天大笑，笑声中充满了不屑和嘲讽。
“与虎谋皮？柳逸尘，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了！如今古神即将降临，这天玄界迟早是属于我们天魔宗的！你若是识相，就乖乖臣服于我，或许还能留你一条狗命！”
柳逸尘眼中闪过一丝寒芒，冷哼一声：“痴心妄想！你以为凭借这区区古神就能掌控天玄界？简直可笑！”
柳逸尘的目光如寒冰般冷冽，透过那片扭曲的虚空裂缝，凝视着秩序锁链缭绕下的古神虚影。
虚影虽未完全凝实，却已散发出令人窒息的威压，仿佛只需轻轻一动，就能覆灭一切。
这种存在，哪怕是他这般站在修炼界顶端的强者，也感到一丝深层次的恐惧。
可怕的不是古神，而是自身的无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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