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这情况还真是有些棘手。”
他摇了摇头，脸上的无奈与孙为如出一辙。
孙为的眼神微微黯淡了下来，他低头叹了一口气，心里充满了不甘，却也明白现实无法更改。
“明白了！”
“谢小姐，这件事情，您也没办法。”
“可惜，这样一条鱼真的只能看着，却不能拥有。”
谢秋秋缓缓点头，话语里多了几分感慨。
“大黄鱼现在已经不在我手上了。”
“如果您们真的想见见这条鱼，那得等到明天中午才行。”
孙为低下头，不再说话，只是眼神里透着一种复杂的情绪。
谢秋秋并没有过多解释什么。
送走了钱铁柱和孙为后，她一个人坐回沙发上，神情有些疲倦。
其实，刚才她差点就脱口而出，说赵轩的渔场很可能还有更多的大黄鱼。
但转念一想，她硬是把这话吞了回去。
大黄鱼，这种二十斤以上的巨型鱼，可不是普通的东西。
这种事情，她不能擅自做主，必须要与赵轩商量后再决定。
另一方面，钱铁柱和孙为出了谢秋秋的办公室，两人谁都没说话。
两个人漫无目的地在码头上走着，不知不觉就走到了码头的尽头。
眼前是无边无际的海面，波涛在夕阳下泛起粼粼波光。
“哎！”
“谢秋秋说，那条大黄鱼足有二十多斤。”
“你见过这么大的大黄鱼吗？”
孙为突然开口，声音里透着几分低沉。
“从来没有！”
“不瞒你说，我连想都没想过。”
“这么大的大黄鱼，完全就是传说中的存在。”
孙为狠狠地扯了扯自己花白的头发，表情苦涩。
“要是从没听说过这种鱼，还不觉得什么。”
“可是现在知道了，就像是看着宝贝放在眼前，却怎么也够不着。”
“真是难受。”
钱铁柱感同身受，轻轻叹了一口气。
“哎！”
“要是你能拿下这条鱼，再亲手做出来，我能分到一筷子，那该多好。”
“可现在，别说吃了，连碰一碰都不可能。”
钱铁柱的语气里满是无奈。
两个人静静地站在原地，足足半个小时，谁也没再说话。
终于，钱铁柱率先开口。
“孙老头！”
“我突然觉得，我们可能还有机会。”
孙为愣了一下，抬起头，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怎么可能？”
“谢秋秋的情况你也看到了。”
“人家接了订单，哪怕我们再怎么出高价，她都不可能卖给我们。”
“更何况，这还是人家竞争对手挖的坑，这种时候，我们怎么能逼她违约呢？”
钱铁柱却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轻轻摇了摇头。
“孙老头！”
“你听我说，这事不是没得转圜。”
“我的办法，不但不违背谢秋秋的原则，甚至还能让她感谢咱们！”
孙为盯着钱铁柱，表情从疑惑变成认真，显然他已经被勾起了兴趣。
“什么办法？”
钱铁柱没有卖关子，直接说了出来。
“这条鱼，绝对不止我们感兴趣。”
“谢秋秋的竞争对手挖了坑，可不代表只有他们能得到好处。”
“我们只需要找到一个够分量的人，让他来参与这场游戏。”
“那样一来，咱们虽然吃不到鱼，但至少也能让那帮挖坑的人得不到！”
孙为听完，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好一个损人不利己！”
“不过我喜欢！”
“与其让那帮人得逞，还不如让局面变得更加热闹一点。”
两个人对视一眼，同时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笑意。
“钱老头！”
“我这里刚好有个现成的人选。”
“她的背景极大，对这条鱼一定感兴趣。”
“我保证，只要消息放到她耳朵里，事情肯定会变得非常有趣。”
钱铁柱竖起了大拇指，哈哈大笑。
“你这个糟老头，果然坏得很！”
“不过这招高明！”
“走，咱们这就去安排！”
“呵呵呵！”
“我变成糟老头了？”
“还是坏透了的糟老头？”
“别忘了，这个主意可是你出的！”
孙为笑着瞥了一眼身边的钱铁柱，眼里满是揶揄。
“不过说真的，我怎么感觉，这次我们还真有机会能尝上一口这二十多斤的大黄鱼？”
孙为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原本以为这事毫无希望，只是为了搅乱局面才出的损招。
可现在细想，似乎机会真的不小。
“哦？”
“孙老头，你这是认真的吗？”
“你觉得我们真有机会？”
钱铁柱眼睛一亮，目光炯炯地看着孙为，语气里带着掩饰不住的期待。
“想想看嘛，这么大一条大黄鱼，就算被拿下，总得有人来做吧？”
孙为咧嘴笑了笑，指了指自己，说话的语气里透着几分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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