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的地方找到之后，秦文雪就直接住下了。
两天之后，临时组建的专案组群里，才有人艾特她，让她去一趟市局。
秦文雪到了之后，经过询问，找到了相关的会议室。
没错了，又是开会。
经过一番‘前情回顾’之后，小组的队长，站在投影屏面前说：“秦女士之前提供的方法很好，我们经过这两天的调查，的确是找到了一些相关的人，请看这里！”
操作投影屏的那个，赶紧把相关的东西投影到上面。
上面列出来了十二个男人，列成了三排。
这一看就是老照片了，那个时代的男人，有一个很典型的特色，绝大多数都是那种，中分的或者偏分的长发，看不到一个寸头。
“这是我们罗列出来的十二个人，全都是男性，毕竟被害人也是男性，而且年龄段都大致符合。
不过，这里根据高法医的建议，扩大了一下年龄段，年龄是从三十岁到四十岁之间。
其中这第一排的五个男性，是属于全国大医院中，做过开颅手术的。
这五张照片，都是从当初他们的病历资料照片里，抠出来放大的。
中间这三个，是那些年中有过报案失踪，至今已经销户，但还没有找到人的。
下边这四个，是从秦女士口中那条方圆两公里的线中，查出来的那段时间失踪的。
时间上不是特别准，反正就是那半年之间失踪的。
至于秦女士口中，那种打开颅骨，释放灵魂的说法，暂时还没有找到，有这种传说的可信地域，只能暂时搁置。”
方圆两公里，前后半年时间，居然就失踪了四个，还是岁数跟死者差不多的。
由此可见，当年比现在可都要乱多了。
“秦女士，如果只是看照片的话，你觉得哪几个的可能性比较大？”
这话，颇有点考校秦文雪的意思，看来还是不太服气。
在他介绍的时候，居然都没有说这些人，当年的身份，以及当年的住址。
这绝对不是疏忽，就是故意的。
秦文雪双手环抱，这种考验，她根本就无所谓。
要知道，在那样的年月，拍证件照的时候，都会要求统一着装。
不是说真的要穿得一模一样，而是男的就必须要穿西装。
就连照相馆里面，都会常备一件比较大的西装，照的时候就给客人穿上，导致证件照看起来简直一模一样。
“让我来判断？”
秦文雪轻轻笑了笑，然后说：“这个的话，根本就无需判断！
高法医那边，我刚来的时候听说，不是准备用死者的颅骨，做3D复原吗？
只要复原之后一对比，你们有没有找对人，不就一清二楚了吗？
非要让我说的话，我个人觉得，首先顶上的五个，一个都不能排除。
还是那句话，那个时候能做得起开颅手术的，都不是一般的有钱人。
中间这三个，百分之百的不是。
虽然他们中，可能也有有钱人，但你只说当年有报案，没说在哪里报案，也没说这三个人在哪里失踪，多半是你故意拿来迷惑我的。
下边是四个人，从左到右第二个有些可能，其他三个不可能。”
“哦？下边这四个，秦女士为何如此判断？”
“很简单，那个时候照个相，对于普通人而言，是比较稀罕的，根本舍不得去拍。
如果有那个需要的话，那一定是非常严肃的事情。
不管平时为人如何，照相的时候，绝对是满脸严肃。
只有那第二个，他不只是不严肃，还带着笑容，显然对照相机这个东西，一定比较熟悉。”
“啪啪啪……”
队长鼓掌道：“佩服佩服，不愧是省级顾问，把他们的简单资料放出来吧！”
另一边开始操作，很快投影屏上就有了变化，每一张照片上都有简单的资料。
姓名，当年的住址，还有大概三十年前在什么地方，那时候是做什么的，全部都有。
秦文雪仔细的看上面的资料，她果然没有猜错，那五个做过开颅手术的，还有她猜测的那个，全部都是当年有家底的。
只不过，包括秦文雪猜测的这个，他们都被排除了，包括在那方圆两公里内，失踪的另外三个。
首先，那五个做过开颅手术的，要么是明明白白的活到了寿终正寝，要么是早就已经由于各种原因死去，反正终究都是清清白白的。
下面那四个中，微笑的那个。
虽然依旧还在失踪状态，但人家是在国外失踪的，当年出国了，然后就没消息了。
秦文雪明白了，对方是想看自己的笑话。
“刘队长，我不知道你的资料，是从哪里求证来的。
如果说顶上那五个，由于各种原因，在这三十年间去世了，这不足为奇。
算下来，都是七八十岁的人了。
但是下边那个，你说出国了就出国了吗？
谁告诉你出国了，就真的出国了吗？”
面对秦文雪的反问，刘队长呛声道：“我们可是经过多方求证，不管是当事人的亲朋，还是周围的邻里，都知道这件事情！
虽然说，因为当初的制度不完善，很多资料找不全，但的确可以验证有这么回事。”
“那可就更加不正常了！”秦文雪冷笑道。
“哪里不正常？”刘队长反问。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刚刚刘队长说的是，不管亲朋还是邻里，都很清楚他出国的事，至少是听说过，甚至现在都能想起来。
我这么说，有没有说错？”
刘队长点头：“没错！”
“三十年前那个时间段，正好是崇洋媚外兴起的时候，说国外的月亮圆，大概就从那时候开始的。
我没搞错的话，在那个时候，就连外出打工回来的，什么都不知道，根本就没有去过国外的，都要说点道听途说而来的国外之事，用来充门面。
以刘队长的年纪，应该经历过，有这么回事吧？”
面对秦文雪的问题，刘队长好像意识到了什么，表情一僵，但还是微微点头，表示自己听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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