漩涡消失后，赵雪死死盯着监控屏幕，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
各种数据和波形图在屏幕上跳动，她的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能量波动太强了，我快要失去他的信号了。”
赵雪咬着嘴唇，“林毅，你可千万别出事。”
地下大厅中，十二根石柱的光芒渐渐暗淡。那个古老的符号在地面上凝实，散发出幽幽的蓝光。
符号由三个同心圆组成，内圈是扭曲的触手，中圈是破碎的眼睛，外圈则是无数扭曲的文字。
突然，符号中央裂开一道缝隙。黑色的虚空能量喷涌而出，在空中凝聚成一个人形。
那人浑身笼罩在虚空能量中，看不清面容。
“有意思，竟然真的有人能进入虚空。”人影发出沙哑的声音，“让我看看你是谁。”
他伸手一挥，虚空能量化作无数细丝，探向四周。
很快，一具金属傀儡的残骸引起了他的注意。
“死亡之力...”人影低语，“原来是那个掌控死亡的小家伙。
不过，你以为这样就能掌握虚空的奥秘吗？”
与此同时，虚空深处。
林毅在无尽的黑暗中漂浮。这里没有上下左右之分，没有时间的概念，有的只是纯粹的虚空能量。
各种扭曲的低语在耳边回荡，试图侵蚀他的意识。
“滚开。”林毅冷哼一声，死亡领域展开。黑色的丝线在虚空中编织成网，将那些低语阻隔在外。
他环视四周，发现自己正漂浮在一片虚空海洋中。
远处隐约可见一些扭曲的建筑残骸，那是被虚空吞噬的现实世界碎片。
一团暗红色的能量引起了他的注意。那是一个人形生物，浑身覆盖着虚空结晶，双眼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它似乎察觉到了林毅的存在，缓缓转过头。
“新的访客？”它用扭曲的声音说道，“我是虚空守望者德克，欢迎来到真实的世界。”
林毅没有回答，而是仔细打量着德克。他发现对方身上的虚空结晶并非天然形成，而是人为镶嵌上去的。
这让他想起了维克多提到的人体实验。
“你就是虚空议会的实验品之一？”林毅问道。
德克发出刺耳的笑声：“实验品？不，我是唯一的成功者。
其他人都在虚空中迷失了自我，只有我保持着理智。
这就是为什么议会选择了我作为守望者。”
“守望什么？”
“守望真相。”德克张开双臂，“看看周围这些残骸，它们都是被虚空吞噬的世界碎片。
你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吗？因为现实世界本就是虚假的。
只有虚空，才是一切的本源。”
林毅感受着体内涌动的死亡之力，若有所思：“所以议会的目标是打开虚空与现实的通道？”
“没错。”德克点头，“但他们太过急躁，想要强行掌控虚空的力量。
结果就是...”他指向远处一片扭曲的废墟，“那里曾经是议会的一个分部，现在只剩下残骸。”
就在这时，林毅突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能量波动。
他转头看去，只见虚空中裂开一道巨大的缝隙，无数触手从中伸出。
“有趣，又一个不速之客。”德克说道，“看来议会的那些疯子又在尝试打开通道了。”
林毅却从那些触手上感受到了熟悉的能量波动：“这是...苏妍？”
果然，一个身影从虚空裂缝中走出。黑袍飘动，面容冷峻，正是苏妍。
她的双眼中闪烁着虚空的光芒，身上的虚空能量比之前更加强大。
“林毅，没想到你竟然比我先一步进入虚空。”
苏妍冷笑道，“不过这样也好，省得我再去找你了。”
她抬手一挥，虚空触手呼啸而来。林毅正要释放死亡丝线，却发现这里的虚空能量太过浓郁，死亡之力竟然受到了压制。
“在这里，你那点死亡之力根本不够看。”苏妍得意地说，“虚空才是最强大的力量！”
林毅却露出一丝笑意。他能感觉到，体内的死亡之力正在与周围的虚空能量发生某种奇妙的变化。
就像维克多说的，只要找到合适的平衡点...
“是吗？”他低声说道，“那就让我看看，谁才是真正掌握虚空的人。”
林毅双手一握，死亡丝线在虚空中舞动。但这一次，丝线不再是纯粹的黑色，而是缠绕着淡蓝色的虚空能量。
两种力量完美融合，散发出令人心悸的波动。
“这不可能！”苏妍瞳孔一缩，“你怎么能这么快就...”
她的话还没说完，林毅已经出手了。死亡虚空丝线如闪电般划破空间，将扑来的触手斩断。
断裂处没有血液，只有虚空能量不断泄露。
“有点意思。”德克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幕，“看来维克多的理论是对的，死亡之力确实能与虚空完美融合。”
苏妍咬牙切齿，更多的触手从虚空中钻出。它们在空中交织成网，试图将林毅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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