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元衡有些纠结。
他已经看出祝灵音是在故意逗他玩了。
这个称呼也不是不可以叫。
但是他不知道这个修真界怎么看待师徒伦理问题。
万一很重视，她让他拜祝无尘为师，是不是不想和他有一点可能？
难道她看出他的想法了？这是在委婉拒绝？
祝灵音见他久久不回应，表情还越发糟糕，微微叹了一口气，想着暂时放他一马。
“你不想叫师祖也可以……”
她正要说“你可以和心月一样叫我大小姐”，就听他不假思索道：“师妹。”
祝灵音：“嗯？”
从师祖到师妹？这对吗？
季元衡有理有据道：“你是师父的女儿，叫师妹应该也可以吧？”
他倒是有理由。
祝灵音轻哼一声，“还是叫我大小姐吧，那些不想叫我师祖的弟子都这么叫。”
季元衡望着她的眼神明亮又纯粹，“我不想和他们一样呢。”
祝灵音被他这炙热的眼神望得有些受不住。
她轻咳一声，“那你自己想个？”
“音音。”季元衡轻声开口，“我能叫你音音吗？”
祝灵音挑了挑眉，“你叫都叫了还问我？”
没拒绝就是答应了。
季元衡笑了，笑容仿佛冰雪消融，“音音。”
“我叫季元衡，真的很高兴能够认识你。”
“以后，请多指教！”
他已经决定了，不管她什么身份，他都认定了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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