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果这个自家的小丫头中的老大,比柳柳大两岁,性子爽朗,最疼这几个小丫头,就是不爱学习,整天带着柳柳她们疯玩,还一起搜罗各种零食,叶母平日里没少念叨她。
叶落没出声,就靠在玄关处,换了鞋,手里拎着东西静静看着。客厅里的氛围很有意思,老妈说得认真,柳柳和小心低着头,耳朵却竖得老高,时不时偷偷对视一眼,眼底藏着几分小狡黠。
就在这时,柳柳眼角余光瞥见了门口的叶落,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她偷偷用小手指了指叶落,又怕被老妈发现,声音压得极低,带着几分讨好:“那个……老妈,哥哥回来了。您说的这些我们都记住了,以后肯定好好改,你就相信我们好不好?”
这话一出,叶小心也立刻抬起小脑袋,小脸绷得紧紧的,一脸认真地点头,奶声奶气地附和:“嗯!嗯!老妈,小心也记住了!以后绝对向好的小朋友学习,一定好好学习,肯定超过果果姐姐!”那模样,像是立下了什么天大的誓言,圆嘟嘟的脸蛋透着几分可爱,让人忍俊不禁。
叶母闻言,转过身,看到叶落时,脸上的严厉瞬间化作无奈,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就惯着她们几个吧!现在这几个小皮猴子越来越难管教了,一个个的主意大得很,我看等她们长大了,你小子怎么办!一个两个的,没一个让人省心的!”
叶落放下手里的东西,嘿嘿笑了起来,一脸无奈又宠溺。自家的妹妹,自己不宠着谁宠着?再说果果、柳柳和小心都是懂事的孩子,不过是小孩子心性,爱吃点零食、爱闹点罢了。他走上前,伸手揽了揽柳柳和小心的肩膀,对着叶母说道:“妈,她们还小呢,小孩子嘛,爱吃点零食很正常。老话不是说‘穷养儿、富养女’嘛,咱们家这几个丫头,就得好好疼着。再说您看,果果性子爽朗,柳柳机灵,小心乖巧,她们都听话着呢,长大了肯定都是好孩子,您就放心吧。”
“放心?我怎么放心得下!”叶母白了他一眼,语气却软了下来,“现在倒好,你们四个倒是成一伙了,果果、柳柳、小心,再加上你这个护短的哥哥,四个人对付我一个,我说得过你们才怪!”她说着,无奈地叹了口气,却也没再继续数落两个小丫头,“行了行了,我不跟你们掰扯了,我去做饭,你爸也快下班了。”
叶落见状,立刻笑着跟上,顺手接过叶母手里的零食包装袋,丢进垃圾桶:“走,妈,我帮您做饭去,让这俩小丫头在这儿玩,我盯着她们,保证不让她们再偷吃零食。”说着,就拉着叶母的胳膊往厨房走。
柳柳和叶小心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劫后余生的庆幸,随即偷偷吐了吐舌头,凑在一起小声嘀咕起来,肩膀还一耸一耸的,显然是在偷笑。白夜和黑夜趴在沙发旁,脑袋搁在爪子上,眼皮耷拉着,一副懒得搭理的模样;小盈飞到茶几上,啃了啃叶小心放在上面的一小块饼干,被小心伸手轻轻拍了一下脑袋,委屈地歪了歪头;乐乐从小心怀里跳出来,蹭了蹭柳柳的手背,惹得柳柳咯咯直笑。
厨房宽敞明亮,厨具一应俱全,锃亮的灶台、整洁的橱柜,透着一股烟火气。叶落放下东西,挽起袖子,熟门熟路地走到洗菜池旁。水池里早就泡着下午买回来的蔬菜,翠绿的青菜、通红的番茄、鲜嫩的黄瓜,还有排骨和鲜鱼,都是叶母提前备好的,就等着叶落回来下锅。
“妈,今儿个做糖醋排骨不?柳柳和小心爱吃。”叶落一边打开水龙头,一边问道。水流哗哗作响,冲刷着翠绿的青菜,他手法娴熟地择掉老叶,动作干脆利落。谁能想到,在军部里号令御兽、杀伐果断的叶少校,在家里竟是这般接地气的模样,洗菜做饭样样精通。
“早给你备着呢,排骨在冰箱里,你拿出来焯下水。”叶母系上围裙,从冰箱里拿出一块剁好的排骨递给叶落,“还有那条鲈鱼,清蒸吧,你爸爱吃,也清淡。”
“好嘞。”叶落应着,接过排骨,先放进盆里用清水浸泡去血水,又拿出鲈鱼,刮鳞去鳃,处理得干干净净。他的动作很熟练,刀刃在手里翻飞,不多时就把鱼收拾妥当,用料酒和姜片腌上去腥。一旁的叶母看着他的背影,眼底满是欣慰,又带着几分心疼。这孩子打小就懂事,年纪轻轻就扛起了不少责任,在外面要执行危险任务,回家还要迁就着妹妹们,倒是很少为自己考虑。
“在基地那边还好吧?没遇到什么危险?”叶母一边切着葱姜蒜,一边状似随意地问道。她知道叶落的工作性质特殊,却从不主动多问,怕给孩子添负担,只有等他回家了,才敢小心翼翼地打探几句。
叶落手上的动作一顿,随即笑着说道:“放心吧妈,都挺好的,就是例行的历练,没什么危险。石门基地那边很安全,队友们也都照应着,您不用担心。”他不想让爸妈担心,那些凶险的任务、难缠的异兽,从来都只字不提。红尘历练既要磨心境,也要经考验,可这些考验,没必要让家人跟着忧心。
叶母点点头,没再多问,只是往锅里倒了油,油温升起后,放入葱姜爆香,随后将切好的青菜倒进锅里,翻炒起来。“滋啦”的声响在厨房里响起,香气瞬间弥漫开来。叶落这边也忙得有条不紊,排骨焯好水,捞出沥干,随后锅里加糖炒出糖色,倒入排骨翻炒上色,再加生抽老抽调味,倒入热水焖煮。
一时间,厨房里满是烟火气,翻炒声、咕嘟声交织在一起,格外温馨。叶落时不时给叶母打下手,递个调料,剥个大蒜,母子俩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家常,说着小区里谁家的孩子考上了好学校,谁家的老人身体硬朗,琐碎的话语里满是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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