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所的会见室里，王峰坐在铁栅栏后面，脸上的表情平静得不像一个囚犯。林夜白和白雨竹坐在对面，等待着他开口。
"我本该早点告诉你们的，"王峰终于打破沉默，"但任务的保密级别太高，我不能冒险。"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卧底的？"林夜白问。
"五年前，"王峰的目光变得深远，"当时国际刑警已经注意到全球范围内出现的一系列可疑死亡案件。死者都是基因研究领域的专家，死因看似自然，但都有一个共同点..."
"基因样本被取走了，"白雨竹接过话头，"就像李教授一样。"
王峰点点头："我们追踪到了'蝶翼'组织的痕迹。他们在世界各地都有秘密实验室，打着医学研究的幌子进行人体实验。但真正让我们警觉的是，他们似乎在军方和政府部门都有内应。"
"所以你接近了我父亲，"林夜白的声音有些发冷。
"是的，但不是你想的那样，"王峰急忙解释，"你父亲是我们的盟友。他发现了'蝶翼'在警局的渗透，主动联系了我们。"
会见室陷入短暂的沉默。外面传来狱警的脚步声，在走廊上回荡。
"那天晚上..."白雨竹突然问，"你为什么没有救李教授？"
王峰的表情变得痛苦："我试过了。但他们在医院里的势力比我们想象的要大得多。当我赶到实验室的时候，已经..."他深吸一口气，"但李教授临死前给了我一个关键信息。"
他压低声音："'蝶翼计划'不只是在做基因实验。他们在尝试创造某种生物武器。利用白医生你体内的特殊基因，他们可以培育出能够定向攻击特定基因序列的病毒。"
"这就是为什么他们一直在追踪我，"白雨竹恍然大悟，"他们需要我的基因样本来完善他们的武器。"
"不仅如此，"王峰的声音更低了，"你父亲和李教授发现，他们已经在某些地方进行了小规模试验。那些所谓的'意外死亡'，很可能就是试验的结果。"
林夜白的拳头攥紧了："所以张明远的死..."
"应该是组织内部的清理，"王峰说，"他知道得太多了。但更让我担心的是..."他环顾四周，确保没有人偷听，"据我们的情报，'蝶翼'在军方的影响力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大。张明远和局长只是冰山一角。"
就在这时，一个狱警走过来："会见时间到了。"
王峰快速说道："记住，要小心那个代号'蝴蝶'的人。他才是整个计划的真正主脑。"
在离开看守所的路上，白雨竹和林夜白都陷入了沉思。夜色中，医院的轮廓若隐若现，那里可能还藏着更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我们得查清楚那些试验的地点，"林夜白最后说，"在他们完成武器之前。"
白雨竹看着手中父亲的笔记本："也许这里面有线索。父亲一直在记录一些看似无关的数据，现在想来..."
她的话还没说完，一辆黑色轿车突然从旁边的小巷冲出，直接撞向他们的车。林夜白猛打方向盘，勉强避开了撞击。但对方显然早有准备，又一辆车从后面包抄过来。
"抓住她！"一个戴着蝴蝶面具的人从车上跳下来，手里拿着注射器，"别让她死了，我们需要活体样本！"
林夜白拔出配枪："走！"他推着白雨竹向医院方向跑去。在这个时候，反而是那个充满危险的地方可能成为他们最好的庇护所。
子弹在他们身后飞过，打在墙上发出清脆的声响。而在医院的某个实验室里，显示屏上的数据还在不断跳动，培养皿中的组织仍在生长，仿佛在预示着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王峰站在医院的太平间里，手中握着那个装有关键证据的硬盘。冷藏柜的金属表面反射着惨白的灯光，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他的目光落在张明远的尸体上，那张曾经意气风发的脸此刻已经失去了所有的生机，嘴角还残留着一丝诡异的微笑。
"五年了，"他轻声说，声音里带着难以察觉的疲惫，"整整五年的卧底生涯。"
门开了，白雨竹走了进来。她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太平间里回荡，像是某种无声的叹息。
"所以，你就是'蝴蝶'？"她问，声音里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国际刑警安插在'蝶翼计划'内部的眼睛？"
王峰点点头，目光依然停留在张明远的尸体上："2018年，我们接到线报，说有一个秘密的人体实验项目在东亚地区展开。起初我们以为只是普通的非法医疗实验，直到..."他顿了顿，转头看向白雨竹，"直到我们发现了你父亲的研究。"
白雨竹的呼吸微微一滞："你认识我父亲？"
"不，"王峰摇头，"但我读过他所有的研究报告。你父亲是个天才，他在基因工程领域的成就至少领先这个时代二十年。但他也是个有原则的人，当他发现军方想要把他的研究用于制造生化武器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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