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们商会正好也收到了来自海牙的特别指示......"托马斯说着，不经意地让信封上的维也纳印章显露出来。
这一下，不仅是荷兰大副，就连布莱克也来了兴趣。
"朋友，"布莱克做出热情的样子，"不如坐下来喝一杯？"
托马斯"犹豫"片刻："这不太合适......"
"请坐，"荷兰大副突然说，"我想我们之间或许有些共同的话题。"
就在托马斯入座的同时，罗丝玛丽看到怀表的指针突然指向了西南方——海牙的方向。她嘴角露出一丝笑意：鱼儿上钩了。
这个局，她布置了快一个星期。从伪造的维也纳商会印章，到刻意透露的消息，再到今天这场"偶遇"，每一步都经过精心设计。
她需要知道荷兰商人的真实意图，而最好的方法，就是让他们主动来找她。
没过多久，托马斯就借故离开了楼下的谈话。当他回到二楼时，脸上带着胜利的笑容。
"小姐，他们果然有所行动。布莱克说想与维也纳商会的代表单独谈谈。"
罗丝玛丽抬手看了看怀表："很好，让他们等到明天早上。就在......"她停顿了一下，"皇家花园咖啡馆。"
"为什么选那里？"托马斯有些疑惑。
"因为，"罗丝玛丽神秘地笑了，"那里是东印度公司高层最常出没的地方。如果我没猜错，明天那里会有一场很有趣的相遇。"
次日清晨，皇家花园咖啡馆。
这家位于伦敦最繁华街区的咖啡馆，一直是商界名流谈判的首选场所。罗丝玛丽选择了二楼靠窗的位置，这里不仅能俯瞰整个大厅，还能看到街道上的动静。
"小姐，"玛格丽特轻声说，"东印度公司的总管亚当斯刚刚在楼下坐下。"
罗丝玛丽优雅地搅动着咖啡："果然来了。看来布莱克已经向上面汇报了昨天的事。"
就在这时，她的怀表轻轻震动。透过窗户，她看到布莱克正和那位荷兰大副一起走进咖啡馆。有趣的是，他们选择的位置正好在亚当斯的斜对面。
"现在，"罗丝玛丽对托马斯说，"去告诉他们，维也纳商会的代表已经在二楼等候。"
当托马斯下楼传达消息时，她注意到亚当斯明显竖起了耳朵。这正是她想要的效果。
不多时，布莱克和荷兰大副走上二楼。看到罗丝玛丽时，两人都明显愣了一下。
"乔治商会的罗丝玛丽小姐？"布莱克皱眉，"这是什么意思？"
"请坐，"罗丝玛丽微笑，"维也纳商会确实委托我代为处理一些事务。毕竟，在目前这个特殊时期，直接派人来伦敦不太方便，不是吗？"
荷兰大副警惕地打量着她："你能证明这一点？"
罗丝玛丽从文件夹中取出一封信，上面赫然是维也纳商会的徽章和火漆印："这份委托书，应该足够证明我的身份了。"
布莱克仔细检查了文件，不得不承认这确实是真品。但他仍然困惑："为什么是你？"
"也许，"罗丝玛丽啜了一口咖啡，"正是因为我的商会规模不大，反而更适合作为中间人？毕竟，有些事情，太引人注目反而不好。"
这番话似乎打动了荷兰大副。他犹豫片刻，最终开口："那么，关于海牙那边的提议......"
"我很感兴趣，"罗丝玛丽打断他，"不过，在谈具体事项之前，我想确认一下，这次的合作是否与即将到来的皇室晚宴有关？"
她的话音刚落，楼下突然传来一阵骚动。亚当斯起身离开的时候，不小心打翻了咖啡杯。
"看来，"罗丝玛丽意味深长地说，"我们还是换个地方详谈比较好。"
荷兰大副神色凝重地点头："确实。不过在此之前，我需要向海牙发一封信。"
"当然，"罗丝玛丽说，"不过在那之前，也许你们会对这个感兴趣。"她取出一份文件，"这是维也纳方面对即将发生的'变革'的态度。"
布莱克和荷兰大副交换了一个眼神。他们都知道，"变革"这个词意味着什么。
就在这时，罗丝玛丽的怀表再次震动。她若无其事地看了一眼，发现指针正指向白厅宫的方向。
一场更大的博弈，即将开始。
离开咖啡馆后，一行人来到了泰晤士河畔的一座私人庄园。这是罗丝玛丽早就安排好的地方，由费尔南多的表兄弟借出，确保不会有外人打扰。
"这里很安全，"罗丝玛丽示意仆人们退下，只留下玛格丽特在门外守候，"现在我们可以开诚布公地谈谈了。"
荷兰大副这才放松了些许，从怀中取出一封信："这是威廉亲王的亲笔信。"
罗丝玛丽接过信件，小心地拆开。信中的内容证实了她的猜测——威廉亲王正在秘密联络伦敦各大商会，为即将到来的"变革"做准备。
"所以，"她将信件放回桌上，"这就是为什么东印度公司最近态度大变。你们已经达成了某种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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