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远都想给她跪下了，他一把抓住程林染的手腕，语气带着哀求，“漫漫，就当我求你，别再这样了好吗？”
程林染垂眸挣开了他的桎梏，当然不好，她原本就擅长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齐远懂了，空下的手掌逐渐合拢。
程林染见他这样，心里也是莫名酸涩，可她不能因为这点小异样改变自己，她要永远做程林染，她要永远走撑住家族的路。
她突然觉得累了，该回家了，正当她要起身时突然听到齐远妥协，“最起码，你要提前告诉我。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会误会吗？就当是我求你，好吗？”
程林染有些怔愣：“齐远。”
“我在。”
“我先走了，帮我跟柯总说声抱歉。”
“好，我送你。”
程林染摇头：“司机在外边。”
“好，到家了来个消息。”齐远知道程林染有话没说出口，他大概能懂她的意思，所以他不追问。
程林染起身，特意从齐远面前经过，“琅意想赚做团体的钱，我们之间需要有距离。”
齐远猛然抬头看她，她解释了！说明她还是在意他的！
柯菡注意到这边只剩齐远自己时，就过来陪他了，“程小姐呢？”
“回去了。”
“你没去送她？”柯菡注意到这位少爷的情绪好了很多。
“赵畅去了。”
“他不是喝酒了吗？”
齐远淡然道：“程家派了司机来。”
“那你也得去送送人家啊，还想不想重修旧好了？”
齐远突然就不搭茬了。
“不想了？我还想通过你搭上程小姐呢！看来我还是得多联系赵大少啊！”柯菡自顾自地说，眼神却是盯在了齐远的脸上。
齐远根本没有情绪起伏，就像听不见柯菡说话一样，他的不开心只能表现在心里。
“你这人的心思还真难懂，喝一杯吧！”
齐远接过柯菡递来的酒杯晃了晃，杯底的冰块互相碰撞着，声音还有些悦耳，“她胡闹点的这几个人，算我的。”
“齐少大度啊！”柯菡挑眉看向还在热闹的台上，调侃道，“齐少，我问你个问题。”
“说。”
柯菡看齐远抿完这口，才问，“传闻程小姐男女通吃来者不拒，真的假的？”
齐远斜了他一眼，反问道，“刚才当着她的面你怎么不问？”
“我可不敢，我还打算借她在东洲的人脉呢！”柯菡相信，程林染能给研究院弄来这么好的设备，那飞机需要的零件她也能弄到。
脏话就在嘴边，为了瞒住他们的关系，齐远还是没说出口，“不清楚，我没亲眼见过。”
“你要是连这个都亲眼见过，那我是真服你！”
齐远搁下酒杯，杯底在茶几上发出“砰”的一声，“我去趟洗手间。”
柯菡笑着点头，等齐远转身，这个老狐狸眼里就闪过了一丝精光，他最在意的人果然是程林染。
趁着送程林染的功夫，赵畅也蹭了个车和司机，齐远打来电话时，他们正在闲聊。
见屏幕上显示着齐远的名字，赵畅立马停了话头等她接电话。
程林染把手机搭在脸颊边，等着对方开口。
‘回去了吗？’
“在路上，怎么了？”
‘柯菡这个人，你提防着点儿。’说她坏话的人，没资格从她这里得到好处，这就是齐远的态度。
“好。”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反正柯菡这个人并不是她想合作的对象，“还有事吗？”
‘到家了记得给我发信息。’
“嗯。”话都到这了，程林染直接把电话挂了，她捏着手机问赵畅，“赵哥，你和柯菡熟吗？”
“接触不多，他的局我也是第一次来。”赵畅不打算继承家业，所以跟这些人走动不多，“不过我听老孟说柯菡最近在组新项目，好像是要做新产业相关的无人机，具体的我就不知道了。”
聪明如程林染，瞬间就想通了原因，“他是第一次请你吗？”
“上个月也请过一次，我没去。”
“孟帆最近是不是跟你打听过研究院那批设备？”
程林染这么一问，赵畅也反应过来了，“柯菡想要机器？！”
“十有八九。”
赵畅不自觉地皱着眉头，问：“国内的无人机技术也算很好了，他要做什么新东西非要用东洲的机器？”
“未必是新东西，也可能是新噱头。”程林染不是很了解无人机领域，但她略懂一些商人思维。
赵畅不禁冷笑：“看来今天这个局，我也是主角啊！要不是你突然出现，我不知道得让他算计成什么样呢！”
柯菡可不是小角色，赵畅根本玩不过他。
程林染抬手按上了前后排之间的隔板，看着隔板缓缓抵达顶端，她才说，“反正过几天我要回东洲，你找机会把这事儿透给孟帆。”
“你想让柯菡找你？”赵畅不是很愿意，目前程林染的处境不算好，“你还嫌麻烦不够多？”
“你现在是研究院的人，这件事只能让我处理。”让研究院知道他跟国外有联系，他的发展之路就堵死了，“大不了就把人引到东洲，到了那边就不用束手束脚了。”
“当初我就不该放任老秦带你接触那些乱七八糟的！”
程林染微微一笑显得无辜，其实脏乱差的手段她也懂一些。
做生意嘛，纯正的真善美也走不长。
“这次去多久？”
“一两周吧。”
“去这么长时间？江城那边没问题吗？”
程林染摇头：“江城有我哥在，小泽想去东洲留学，我得去打点。”
“我有同学留校发展，有需要你就开口。”赵畅没见过程泽，但他知道程林染有个堂弟，“明天你要是有空，咱们去找老林吃个晚饭？”
“明天可能不行，等我忙完可能会晚一些，你们等着没事儿，不能让晴天也等。”程林染周日一大早就要赶回江城，她在湖城待的时间很有限。
“正好，晴天已经被我岳母接回家了，我和老林可以通宵等你。”
听赵畅这么说，程林染当然就答应了，“好，我忙完联系你们。”
“对了，你跟齐远那小子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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