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我大概会立即出门要门找个道士来做法，要么打120呼叫精神科的。“那后来呢？我都已经开始修炼了，为什么还不肯说实话？”
“有区别吗？”凌歌坐了起来，“你从来不曾过问我的来历，如今知道了，又能怎么样。”
是啊，我从来不会过问的，但是莫名的，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开始紧张起来，像是惧怕着什么，有什么不好的记忆，会因此流出来一样。
凌歌叹了口气，“好了，时间不早了，你去休息吧。”
我看了凌歌一眼，随即把那些资料还给姜晚，转身要走，走到门口的时候，听到凌歌说了一声：“你其实不该记起来的。”
我一脸茫然的扭头看着凌歌，什么意思，谁知道凌歌忽然一挥手，直接将我们送了出去，门也自动关上。
我忿忿的看着姜晚，都是这家伙，“都是你啊。”
“关我什么事。”姜晚一脸的无辜，“是你自己要回来问清楚的。”
“谁让你告诉我的，我有点……不太敢相信嘛。”我嘟嘟嘴，“我去休息了。”
姜晚无奈的咂咂嘴，转身回屋了。
半夜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柯柯似乎也精神旺盛了，一直在闹腾着，我闭着眼，开始属羊。
“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四只柯柯，五只离封，六只曳灵姬……”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相信你，你也不能去相信任何人！”
“每个人都生活在无穷无尽，无形无影的束缚中，没有人可以摆脱，但是你不一样，你是那束缚中的希望，你是绝望的一道光，你要做的，就是打破这个束缚，成为，站在最顶端的，那个人。”
又是这个声音，又是一样的话，到底是谁？很熟悉的声音。是谁？
黑暗中有一道光，我努力的想要去靠近，去触摸，那是一道身影，他背对着我，我看不清他的样子。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这是什么？这是我的记忆吗？什么时候的？为什么我不记得了？
“莫泠，东篱。”穿着深蓝长裙的女孩缓缓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莫泠东篱？”少年叫道，随即笑了笑。
女孩立即回答：“我姓莫，名泠，字东篱，”
“哦，东篱啊，记住我的名字了，小不点儿，我叫凌歌。”
“凌歌，”女孩喃喃道。随即笑了，“嗯，凌歌。”
凌歌？那少年就是凌歌，姜晚没有骗我，凌歌不是现代的人，只是，我不知道少年时期的凌歌竟然也是会笑的，而且……跟现在不太一样啊，所以你丫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才长歪成这样的。
“莫无泠息，引路东篱，”女孩慢慢念叨，“我的名字。”
“你可知，这是什么意思？”在女孩的面前，一个身穿华服的男人背对着他。
“莫泠无心，引路胥调响彻，忘川东篱，冥幽之路开启，这就是，莫泠东篱的名字。”
“没错！”男人点点头。“天辰之女，来自幽冥的引路人，这就是你，所以刚才你看到的，才是那样的景色。东篱，你的身份，你的使命，或许并非那么简单，但是你要记住，在这个世界上，你只能依靠你自己。”
“我知道。”女孩点点头，闭上眼，眼角却伸出了泪水。
哭了？为什么会哭？为什么我也莫名的这么难受，这个女孩是谁？莫泠东篱，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孩？是凌歌以前认识的吗？那现在怎么样了？
“你会与我为敌吗？”我又看见了凌歌，他已经长大了，成为了传说中的神天玑，一袭白衣胜雪。
女孩摇摇头，“凌歌，最好了，最喜欢你。”
凌歌猛地一愣，随即忽然一笑，俯身过去吻住了她的唇角，“嗯，我也是。”只是轻轻一吻。却是一个承诺。
永远都不会与你为敌。
这个女孩，是凌歌的爱人吗？那她后来怎么样了？我不明白，眼角已经渗出了泪水，我睁开眼，天已经亮了，感觉到脖颈处已经湿透了，我是真的哭了。长长的舒了口气。随即起身。
今天起得有点早了，出门其他人还没起来，我索性去买了早餐，就当是为昨晚的事跟凌歌道个歉吧，要是可以，顺便私底下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问问凌歌那个莫泠东篱是谁。后面两个人怎么样了？结果一直等到姜晚起床，也没看见凌歌。
我顿时有些奇怪了，凌歌是很少赖床的，一霎那的一股不安的情绪袭上心头，我直接冲进了凌歌的房间，果然，屋内没有一个人，床上就放着一封信。
我拿过信看了起来，这是凌歌写给我的信。上面只有三个字：对不起。
对不起你妹啊，有话不能好好说？你能不能别随便的说离家出走就离家出走啊，跟外公一个德行。
姜晚也跟了上来，看着空荡荡的房间，跟我手里的信，“他走了？”
“嗯，”我应了一声，心里莫名的开始难过，泪珠子开始往下落了，“什么嘛，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什么人啊。说好的会一直陪着我，保护我的，现在算什么，说的话都跟放屁一样吗？就这么点小事，我不过问就是了，我不在乎从哪来的，也不在乎过去是什么，我就是好奇嘛，干嘛说走就走啊。不是当铺的所有人，我的监护人？有这么当监护人的嘛，一个两个的，说走就走，还留信说什么对不起，对不起有用吗？早知道这样，当初就不该来的啊。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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