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阳光透过雾蒙蒙的上海滩，在老城区的街道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位于湖畔的兰馨酒楼，是上海滩权贵们最喜欢的秘密交易场所。
沈若兰踏入酒楼包间，目光扫过周围。这里已经有几位默默等候的权贵夫人。
"若兰，"顾明珠朝她招手，"这边坐。"
沈若兰在她身边坐下，轻轻整理着手中的丝绸手套。
"听说程家最近的生意不太平？"顾明珠压低声音。
沈若兰微笑："生意场上哪有永远的顺风顺水。"
包间里的几位夫人交头接耳。钱太太端起茶杯，眼角的余光却在打量沈若兰。
"若兰，"另一位夫人开口，"听说宋玉芙生了儿子？程家的长孙？"
沈若兰目光平静："是啊。一个健康的男孩。"
话虽如此，但在座的每个人都知道，这背后藏着多少龌龊和算计。
正在此时，包间的门被轻轻推开。一位身着华贵旗袍的中年妇人走了进来。
"陆太太。"在场的夫人们纷纷起身问候。
陆太太是上海滩颇有影响力的权贵，与多个大家族都有密切往来。她在沈若兰旁边坐下，目光若有所思。
"程家的生意，现在很不容易吧？"陆太太开口。
沈若兰倒茶的手微微一顿："生意场上的事，哪能轻易说得清楚。"
"宋家和钱家联手对付程家，你们就真的没有一点准备？"陆太太似笑非笑。
顾明珠插话："陆太太，这话可不能乱说。商场上的事，哪有那么简单。"
包间内的气氛瞬间变得微妙起来。每一个人都在打量着对方，仿佛在一场无声的较量中。
"远山在国外，"沈若兰淡淡地说，"生意上的事，自有他的安排。"
陆太太轻轻敲打着桌面："安排？怕是要来不及了。北码头的股份已经跌得不成样子。"
"股份跌落，未必就意味着失败。"沈若兰的语气依然平静。
钱太太冷笑："程家这些年扩张得太快，得罪了不少人。现在日子不好过，也是咎由自取。"
顾明珠立即反驳："钱太太这话可就不对了。程家的生意向来光明正大，凭实力说话。"
包间内的气氛越发凝重。
陆太太打量着沈若兰："听说你最近在帮程家打理生意？宋玉芙那边怕是不太服气吧。"
沈若兰微笑："家里的事，外人又怎么会知道得清楚。"
"外人不知道，"一个声音从门外传来，"但圈子里的人，总是心知肚明。"
所有人回头，就看见一位优雅的夫人缓缓走进包间。
"王太太。"陆太太起身问候。
王太太是上海滩最有影响力的权贵夫人之一。她在沈若兰对面坐下，目光如炬。
"程家的生意，现在已经到了最危急的时刻。"王太太开门见山，"宋家和钱家联手，是要彻底击垮程家。"
沈若兰依然保持着平静："王太太这话从何而来？"
"情报。"王太太淡淡地说，"银行已经开始收缩对程家的贷款。威廉先生那边的投资也在撤离。你们还能支撑多久？"
包间内鸦雀无声。
顾明珠忍不住说："王太太，商场如战场，谁能说得准结果？"
王太太看了她一眼："年轻人不懂。程家这次怕是真的要完了。"
沈若兰放下茶杯："各位太太，今天聚在这里，不会只是为了看程家的热闹吧？"
陆太太笑了："聪明。"
"我们是来给你们提个醒。"王太太说，"程家现在的处境，只有联合其他家族，才有可能渡过难关。"
沈若兰目光微微一凝："什么意思？"
"很简单。"王太太说，"只要你们愿意让出部分利益，我们可以帮程家度过这个难关。"
包间内的气氛变得异常微妙。每个人都在等待着沈若兰的回应。
沈若兰慢条斯理地整理着手套："各位太太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程家的事情，还是要等远山回来再说。"
"远山？"钱太太讽刺地说，"他现在在国外忙得不可开交，哪里顾得上程家的事？"
沈若兰微笑："生意场上，有时候看不见的布局，才是最关键的。"
王太太眯起眼睛："你们还有后手？"
"各位太太，"沈若兰站起身，"今天的茶，喝得很愉快。"
她优雅地向众人告别，走出包间。
外面，冬日的阳光已经变得明亮。
街道上，沈若兰的身影在雾气中若隐若现。今天的酒楼密会，不过是这场商业博弈的一个缩影。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身后，包间里的夫人们依然在窃窃私语。每个人都在猜测，程家究竟还能撑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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