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玉宸嗤笑一声，他们进入副本，哪里是能说走就走的？
鬼老太也不想放他们走的，可是西山鬼王现在就站在门口，要强行进来了。
鬼老太轻轻喊了一声，“小灵。”
遮住学校的白布慢慢收缩，化作一块牡丹手帕，落在鬼老太的手里。
“你们走吧，反正害过我们的人已经死了，也不需要你们帮忙。”
鬼老太这话说完，系统就提示副本变动，需要玩家们尽快离开。
和玉宸愣了一会儿神，然后没有犹豫就走了。
霍冠却问了一句：“你似乎知道我们的身份。”
鬼老太含糊地说了一句：“当希望降临的时候，所有人不再被蒙昧。轮回的命运被打破，我们都从梦里醒来。”
霍冠被系统催着离开，而剩下四名玩家，早就因为惹到和玉宸这个疯子被杀死了。
（有点仓促，先这样吧，以后有时间再修修）
鬼老太踩着章晋扭曲的灵魂，速度极快地离开了学校，在她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一位男鬼走了进来。
他还和人类一样，习惯用脚走，穿着破破烂烂的银色盔甲，又在行动之间化作青色的广袖长袍。
男鬼四处打量着学校，嘀咕道：“如今他在这里学习吗？比起皇宫破旧不堪，不过倒是没那么多规矩，自由许多。”
说着，他满意地点头，“真期待明天他看见我后的样子，一定会很有趣！”
鬼气钻入学校内所有人的大脑里，修改着他们的记忆，这就是鬼迷心窍了。
当然，所有师生没一个人能察觉到自己记忆的改变。
他们本身都陷入了昏迷，那是鬼老太给这些刻薄之人的教训，让他们在梦里亲自感受一下太监的痛苦。
走出学校后，鬼老太停在了青城县的出口。
她轻声问：“还有什么舍不得的？”
手帕轻轻飘向一个方向。
林献只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梦。
梦里是金碧辉煌的宫殿。
自己作为一个旁观者，看着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被老太监起了名字，小灵子。
自此以后，小灵子开始在宫墙之内艰难地活着。
看着小男孩慢慢长大，变成郑灵的模样，林献竟然一点也不觉得害怕，只觉得他苦，而这宫里的人也没一个是幸福的。
好在小灵子认了干娘，有了依靠，比之前的生活好了些。
“林献同学。”
眨眼之间，郑灵出现在林献身边，和他一起看着年少的自己和干娘在宫里相依为命。
“我一直都想和你成为朋友，我知道你是很好很好的人，可惜有些晚了。”
“不晚。我知道你不是是非不分的人。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杀死那两个男同学吗？”
“他们，还有章晋，某天喝醉酒耍酒疯，把我干娘活生生埋在了土里。我一直以为干娘是失踪，没想到是被人害死的。那天我跑去质问章晋，反被他杀死。”
郑灵很是释然地笑了：“干娘还后悔没有早点赶来，只能把我的魂魄暂时收在手帕里，又把章晋杀死替我报仇。”
“那两个男生也别想着逃避，杀人就要偿命。”
“只是干娘还可惜，我没办法在新学堂里继续学习了……可是啊，没有干娘陪着我，这世界也没什么意思。”
林献摇摇头，“你生前大半时间都被困在宫里面，不如趁此机会游览祖国大好河山，从此以后，你是真正地自由了，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你说的对。”
“还有，谢谢你，林献。”这句迟来的道谢说完，郑灵化身的手帕从林家离开，林献的梦到此为止。
他床头的剑蠢蠢欲动，被林献一个翻身给压在了胳膊下，瞬间老实下来。
只不过嘛，那些师生浑浑噩噩地离开时，全都冷汗涔涔。
他们不记得今天发生了什么，但他们胯下却一直在幻痛。
太痛了。
缓了好些天，那股断子绝孙之痛才渐渐消失。
*
林献醒来时，感觉到双臂上的凉意，还以为是蛇爬上了床，下意识就甩开胳膊。
当啷一声清脆的鸣响，林献才看见被他扔出去的是一把宝剑。
他回想起昨天，大哥和道长对峙时的场景。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那么快就醒了过来，但他当时眯着眼睛时，从眼皮缝隙里看到那道黑影出现后，从道长手里抢走的宝剑。
再加上昨天在林家出现的那个恶趣味男鬼，林献对他的身份有了猜测。
“原来是他，可是我们无冤无仇的，为什么要缠着我？”
林献想不明白，干脆不再想。
只是来自厉鬼的东西，还是不碰为妙。
林献绕过地上的宝剑，完全无视它的存在，径直去洗漱、做饭了。
他回房间收拾东西时，看了一眼地上的宝剑，不知为何竟然觉得它孤零零躺在地上，莫名有些委屈。
林献依旧没打算搭理它，背着书包就出门了。
他抬眼看了一下天色，依旧是厚厚的乌云，将太阳完全遮挡，看不见一丝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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